这类情感的封印他是不在行的。
仰望,此时日头还很大,然身后透出的气息带给他无限的凉意。或许这次之后,他便要与那女人永不相见了。
如今身份悬殊,他们……
思索之际,已过去了三个时辰,她女人轻喊一声,他这便进了去。
“怎么样?”
她艰难站起,尽力掩饰自己的脱力状态:“我会在剩下几日为她补全精魂……这几日还需将其封印于神泽中。”
“好。”说着他又为那狐狸铺上几层封印,这才转身关注那女人,“怎么,灵乩娘娘还走得动吗?”说着将手伸出。谁知那女人不屑一顾,转身便要离去。他也不给她面子,见她这样执着,自是转头就走,任她在后面吃力前行。
待回到朱砂殿时,她的双脚已经冻得发紫,复活术用尽了她的神力,如今连脚下的法印也用不了,这一副凡人的肉身,根本无法抵御那样的严寒。
没有时间管脚的事情,她如今恢复法力才是最重要的。
如此开始冥想,再睁眼时,已经到了第二天晌午。
那魔帝如昨日一般带着棠妃过来,她这次便干脆不过去用膳,推门直接离开了朱砂殿。
这宫中风光甚好,她四处溜达,没走几步便到了御花园中。如今早秋,那魔帝倒是没施法刻意保持那鲜花常盛,反倒是任其凋零飘落,这光景倒是凄凄惨惨戚戚。
偶然发现那湖中有一凉亭,飞身而去,便见放着一架古琴。由红木雕琢而成,琴身刻着竹兰君子,看着倒是别致。
想来闲着也是无聊,这便抚琴,随即悠扬之声便徐徐飘荡,她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
“你是何人?”一清亮声音传来,“竟敢动本宫的琴。”
戛然而止,猛然转头,一玄衣少年正站在她的面前。看他这不凡衣着,又出现在魔宫,身边还跟了一群护军,想来定是个不俗的人物。
说不准,是那魔帝的哪个小皇子。
那太子脸色微红,方才脸上的怒意一扫而空。再仔细端详她眉间的神印后,便是警惕地退后两步。“神祖娘娘?”
她也起身,倒是觉得稀奇,轻抚手上的封印,笑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见识。”
“太,太子殿下……”
那孩子闻言脸上更红,身后的侍从立即掏出手帕帮他拭去流出的鼻血。那孩子虽是尴尬,但仍是神色庄重。
“国丧期间,不得奏乐。”
国丧?她可不清楚。
“魔族的国丧,与本尊何干?”她又笑道,凑近那孩子,仔细打量起来,却是察觉不出与那魔帝的半分相似。“你叫什么名字?”
那太子脸上再次泛起红晕,惊了片刻,这才道:“景,景昊……”
“哦……”说着凑得更近,“长得真是俊俏呢,不愧是魔帝的儿子……”
他正要回答,便听远处传来一声怒吼:
“灵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