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名垂青史、享誉学界之类羞耻的念头,他是断然说不出口的。
“就是几篇论文?”
刘健连忙说道:“不止是论文,写几本有影响的专着也是没问题的。另外,学校也待遇也更好,除了50万安家费、20万科研启动经费之外,年薪是35万。要知道我在巴蜀师范大学,一年到头,所有收入加起来也不到25万。”
刘瑾瑜道:“金陵的房子可不便宜。”
刘健又解释道:“小徐说,学校自己建有教职工小区,售价只要9000一平米,比周边房价便宜一半都不止。想我这样入职的正教授,可以购买155平或175平的大户型。”
刘瑾瑜虽然社会经验不足,但听话听音,从老爸对神州科技职业学院的偏袒之词就不难揣度出,他是想辞职过来的,唯一担心是突然没了编制,背井离乡,会没有安全感。心里有些忐忑摇摆,需要有一人来坚定他的信念、打消他的顾虑。
这个人不会是妈妈陆晴。
陆晴只会唠叨,更舍不得零都的火锅、冒菜、麻将。
这个人也不会是爷爷奶奶。
老一辈人把编制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没有编制的人,就约等于是二杆子、盲流子、街溜子。要是知道他离开编制,会觉得天都塌了!
然后,就剩下自己。
刘瑾瑜思忖片刻后说道:“我觉得老爸你应该拼一把!人生在世,就是要为梦想而活。人要是没有梦想,那跟咸鱼有什么区别?我为了梦想,可以漂洋过海。老爸为了梦想,还不能从长江头到长江尾来?再说,你要是一直在零都,我以后毕业回国,除了去巴蜀大学,就没法一家人团聚。你要是来了金陵,我的选择余地可就多了,毕竟金陵可是我国高等教育中心之一!”
刘健听得连连点头,嘴上却说:“我再考虑考虑。”
刘瑾瑜道:“考虑什么?过了这村,可就没那店了!”
刘健却笑着问:“过了这村没那店?幺妹儿,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在房间里思考问题,而是跑来大堂这儿吗?”
刘瑾瑜自然门清:“你怕我妈碎碎念,紧到说你?”
刘健道:“这回却不是说我,而是说你!”
“我怎么了?”
“说我们幺妹儿漂亮、聪明,转眼都二十多岁了,可以耍朋友了。她觉得小徐就很不错,年龄合适,跟你都是学数学的,家庭条件就更不用说了,可不是过了这村没那店?幺妹儿有没有动心?”
刘瑾瑜满脸羞涩,连连跺脚道:“唉呀、唉呀,你们都说什么呀!就知道乱点鸳鸯谱。我懒得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