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中的万幸,温尧敏虽然有些失态,但残存的理智很快上线。
她收住哭声,擦了擦泪痕,抬起头惨然一笑:“不好意思,最近精神压力有点大,让你们见笑了。改天请你们吃饭赔罪,我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摇摇晃晃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陈康彦放下筷子:“徐校长,我看你还是送一下吧!她喝成这样,万一出了什么事可不得了!”
徐生洲也有此担心:“那我就失陪了!明天再请你。”
出了小饭馆,夜晚的凉风一吹,酒劲儿愈发浓稠,温尧敏已经走不成直线。徐生洲赶紧上前扶住她,她反倒用力推开:“你、你走开,我不要你扶!也不要你可怜我!我最讨厌就是你这样的人!”
“?”徐生洲一头雾水,“温老师,是我,我是徐生洲。”
温尧敏继续用力推开他:“我、我知道。我就是讨厌你。你走啊!我不要你扶!”
徐生洲心道:你都醉成这样,我不扶你,行吗?
温尧敏又推搡了几下,但酒醉力微,终究推不开徐生洲,突然情绪爆发,失声痛苦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这样!你们厉害,你们了不起,行了吧?那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呜、呜。”
路过的人看到他们一男一女又拉又扯、又哭又闹,还以为小两口闹矛盾,免不了盯着看。关键此处距离京城师范大学不远,这要是被认识的人看到,说是女老师和男学生之间啥啥啥的,名声还不得臭大街?
正巧不远处有个咖啡馆,徐生洲赶紧连拖带抱,把她拉了进去,要了个半封闭的包间。想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是不妥,又给任洪山打个电话,让他或宗红英过来江湖救急。忙完这圈子事,发现温尧敏还趴着桌子上呜呜咽咽,他忍不住问道:“温老师,你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吗?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忙?”
温尧敏一边抽搭一边说道:“你、你才不会帮忙!你、你只会见死不救。”
徐生洲顿时愣住了。
大姐,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让我以身相许吗?
温尧敏见徐生洲不说话,抽搭得更厉害:“你、你们一个个都是见死不救,还站着说话不腰疼,觉得我这不行、那不行。你、你们这些人,是不是要逼死我才开心?”
这是大龄女青年被逼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