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琴箕见状皱了皱眉，以前的沉逸飞可不会这么粗鲁的对待女子，玉手轻拨琴弦，一声叮响冲澹他的威压。

天譩这才缓过来，感激地看了一眼琴箕，然后再次开口道：“不止素还真，三教似乎也察觉到我们的动作，提前隐匿了，目前只有儒门据点，流书天阙尚有人马未撤离。”

“流书天阙！”

无天眼中划过一抹残忍，随即化作一道黑光离开了大殿。

“辛苦了，你便留待此处吧。”

赦天琴箕对天譩道了一句后也化光跟随。

两人相继离开，就在天譩松一口气之时，脚步声响起，随即一道熟悉身影走上大殿。

天譩望去。

“凌霄，你没事！”

语气中含着一丝欣喜。

“让你担心了。”

苍羽凌霄看着形貌大变的共裁大殿，皱眉道：“九轮天发生何故，此地怎会变成这样？”

天譩苦笑一声，然后将无天占领了九轮天的经过详细告诉了他。

说完，天譩对苍羽凌霄道：“或许我们可以依靠此人东山再起，凌霄你可愿......”

还未说完就被苍羽凌霄打断道：“天譩，也许我们一开始就错了。”

“你什么意思？”

天譩语气骤然一冷。

得知冠羽翡翠还存于世，苍羽凌霄的心态发生了一些改变，再加上寄鲲鹏那番话，此时的他已经不复最开始的那般极端。

“天譩，在捏碎传讯宝石的那一刻，你......可有后悔？”

话一出，天譩沉默了，其实在当下她并没有什么感觉与想法，但事后她后悔了，幸好九轮大陆当时没有与苦境同葬，否则就算她死了，灵魂恐怕也不得安息。

见天譩不语，苍羽凌霄把当时的情况以及他失踪的原因向她说明。

“原来如此，难怪我找遍九轮天都找不到你的踪影，竟是被苦境的人掳走了。”

得知缘由的天譩恍然，随即道：“你真的不想复仇了吗？”

见她仍有意再掀仇火，苍羽凌霄叹息一声。

“天譩如何能确定那无天能够助我们东山再起，仅靠他那强撼的武力吗？

苦境的水如此之深，你又如何确定没有比那无天更强的存在？”

不待天譩回答，苍羽凌霄又道：“苦境能人层出不穷，此番大败让我明白了何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说着他便想起寄鲲鹏，想到自己连对方的面都没见到就败的如此彻底，对方那先知先觉的布局，宛如神人一般，让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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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羽凌霄身上气息一颓，往日智珠在握的模样再也不复。

堂堂九轮天相，曾经多么自信聪慧的一个人。

天譩见他这般颓丧也不好受，心下虽十分复杂，但内心还有几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