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自称西楚霸王,定都彭城,管辖梁楚地区的九个郡。因为项羽和范增怀疑刘邦,虽然已经和解了,但又不想违背约定,就以巴蜀道路艰险为由,说:“巴蜀也是关中地区嘛。”于是,就封刘邦为汉王,统治巴蜀和汉中地区;封投降的秦将章邯为雍王,司马欣为塞王,董翳为翟王。他们三分关中地区,来阻挡刘邦东进的道路。
项羽还分封了其他的王侯将相,总共十四个人。加上三秦、楚、汉、义帝这四个国家,一共二十个国家。到了夏天四月,诸侯们都各自带着军队回到自己的封国去了。张良回到了韩国。他劝汉王刘邦把经过的栈道都给烧了,以防备诸侯的军队偷袭,同时也向项羽表示自己没有向东扩张的意图。
齐国的相国田荣呢,因为没有带兵跟着项羽去打仗,所以没被封王。他一听就火了,把齐王田都给赶跑了,杀了胶东王田市,自己当了齐王。没多久,他又杀了济北王田安,把三齐之地都占领了。陈余和张耳呢,因为不和,陈余就扔下将印走了,没跟着刘邦进关,所以也没被封王。他一生气,就派人去跟齐王田荣说,一起攻打常山。张耳一看形势不妙,就跑到汉国去了。陈余呢,就迎接了代王赵歇,又当上了赵王。歇呢,就封陈余为代王。项羽呢,把韩王成给废了,然后给杀了。张良一看形势不对,就逃回去找刘邦了。
话说早年间,淮阴有个小伙子叫韩信,家里穷得叮当响,只好到新昌亭长家蹭饭吃。亭长老婆不乐意了,每天早上提前做好饭,等韩信一来,就不给他准备了。韩信一看没饭吃,只好到城下钓鱼。
这天,有个在河边漂洗衣物的老大娘看韩信饿得可怜,就给了他一碗饭吃。韩信感激涕零,跟大娘说:“等我将来发达了,一定重重报答您!”大娘一听,生气了:“大丈夫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我可怜你才给你饭吃,难道还指望你报答吗?”
韩信在淮阴的时候,还经常被一群小混混欺负。有一天,一个小混混当众羞辱他:“你虽然长得人高马大,还喜欢带刀剑,其实你内心胆小如鼠!你要有种,就刺我一刀;没种的话,就从我胯下爬过去!”韩信看了看他,二话不说,就趴在地上,从他胯下爬了过去。周围的人一看,都笑话韩信是个胆小鬼。
后来,项梁渡过淮河,韩信就带着剑去投奔他。项梁败了,他又去投奔项羽,结果项羽也不中用他,韩信只好又跑到汉王刘邦那里。他在刘邦手下当了个连敖(就是小官),结果犯了法,被判了死刑。
韩信抬头一看,正好看见滕公路过,就大喊:“汉王不是想统一天下吗?为什么要杀壮士!”滕公一听,觉得这小子说话挺有意思,长得也挺壮实,就把他放了。滕公跟韩信聊了几句,觉得他挺有能耐,就把他推荐给汉王。汉王呢,就让他当了个治粟都尉(就是管粮食的小官),也没觉得他有啥特别的。
韩信跟萧何聊了几句,萧何就觉得韩信是个人才。后来,汉王跑到南郑,将士们都想回家,很多人都跑了。韩信觉得萧何已经多次向汉王推荐自己,但汉王还是不用他,于是他也跑了。萧何一听韩信跑了,赶紧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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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跟汉王说:“丞相跑了!”汉王一听,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骂道:“萧何要是跑了,我怎么办?”过了几天,萧何回来了,汉王又惊又喜,骂道:“你跑哪去了?”萧何说:“我去追逃跑的人了。”汉王问:“追的是谁?”萧何说:“韩信。”汉王一听,火了:“逃跑的将领有十几个,你一个都不追,偏偏去追韩信,这不是骗我吗?”
萧何说:“那些将领都是平庸之辈,像韩信这样的人才,是国士无双啊!大王您要是只想当个汉中王,就不用韩信;要是想争天下,就必须用韩信。大王您自己看着办吧!”汉王一听,说:“我也想往东发展啊,怎么能一直憋屈在这里呢?”于是,他决定召见韩信,封他为大将。
萧何说:“大王您平时对人傲慢无礼,现在要是像叫小孩子一样叫韩信来封大将,韩信肯定不会来的。大王要是真想封他为大将,就得选个良辰吉日,斋戒沐浴,设坛拜将,这样才行!”汉王一听,觉得有理,就答应了。
将领们一听要封大将了,都高兴得不得了,人人都以为自己要当大将了。结果等到拜将的时候,一看是韩信,全军都惊呆了。
韩信拜完将后,坐在上座上。汉王说:“丞相多次跟我说将军您的大才,将军您有什么指教吗?”韩信谦虚了几句,然后说:“现在跟大王您争天下的,不就是项羽吗?”汉王说:“是啊。”韩信说:“大王您觉得自己在勇猛、仁慈、强悍这些方面,跟项羽比怎么样?”汉王想了想,说:“我不如他。”
韩信说:“我也这么觉得。但是,我曾经跟过他,让我来说说项羽这个人吧。项羽这个人啊,一吼一叫,能把上千人吓得不敢动弹,但是他不会用人,这就是匹夫之勇啊!他看起来对人挺慈爱,说话也挺和气,但是等到有人立了功该封爵的时候,他却把印信磨得都快没边了,还是舍不得给,这就是妇人之仁啊!
他不把关中作为都城,却跑到彭城去;他还放逐了义帝,所到之处无不残害百姓。他名义上虽然是霸主,但实际上已经失去了天下人的心。现在大王您要是能反过来做,任用天下勇猛的人,还有什么不能诛杀的呢?把天下的城邑封给功臣,还有什么不能使别人臣服的呢?用正义的军队追随那些想回到东方去的士兵,还有什么不能战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