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亮帮王猛回话道:“大叔好眼力,他是当兵的。”
老汉得到回复,眼睛增加几丝亮光,笑道:“他腰杆结实,眼神犀利,举止清雅,激情满怀,斗志昂扬,这水壶又乃军人专用,想来就是个当兵的,可能还是个好兵来着。”
王猛直起身,回过脸来,甜甜一笑,道:“大叔当年应该也是个好兵来着!”
老汉极为高兴,道:“何以见得?”
王猛停下手中的活儿,走了回来,微笑道:“大叔,你要不是过去看见过自己,今儿怎能一眼就看清楚了我。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叔当年应该是个好兵来着。”
老汉欢欢一笑,为王猛的话语倍感自豪,回想当年也是好汉一个。
陈亮见老汉脸上的笑容里绽放着花朵,极为鲜美,欢言道:“大叔,你这腿莫不是奉献给了国家?”
老汉将残腿看了看,引以为豪,道:“谁说不是!当年行进于百万军中,喊着,喊着,就往前冲,微笑着倒在血泊中,以悲情告终,还担心别人会不会比自己疼。战友为我泪流满面,我却强颜欢笑,送走‘撕心裂肺’,迎来‘退役还乡’。现在想想,其实我就一个蠢货来着,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王猛见过老汉身后的那一片片被他下身摩擦过的土地,两眼温润无光,狂言道:“大叔,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英雄可以默默无闻,有奉献总比没有奉献好,管他世人如何无情无义,自己有情有义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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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听过,极为激动,以水当酒,大喝一口,笑道:“对,我是我,他人是他人,千篇一律,世间索然无味。”
陈亮笑道:“大叔豪情不减当年,壮哉!”
笑声刚停,从小山丘那边叽叽喳喳走来几个人,很吵,难闻。
老汉回头看上一眼,眼睛里藏着仇怨,双手发抖,好想回到当年,变成一个英雄。
王猛瞧着几人走来,两个官差押着一个年老妇女,后边跟着一个长者和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见到王猛,飞奔过来,道:“王叔叔,那两人好不讲理,对那位大婶婶拳打脚踢。”
两位官差随着长者走了来,将妇人推倒在老汉的身边,道:“国老头,今天是上交贡税的日子,你不知道吗?什么都不准备,难道想造反不成?”
妇人软声道:“官爷,这不是正忙着收割麦子,求你宽限两天,行行好!”
长者道:“是啊!大人。老国腿脚不便,绣花又生着病,就宽限他家两天。”
一官差道:“里正,这里没你什么事。”
一个官差一脚踩在妇人的脸上,道:“你家强子当了叛军,县太爷没时间来找你算账,你倒好,变本加厉起来,连国税都不想交了。是不是想留着粮食让叛军来取用啊?”
小男孩吼道:“你这个坏人,放开这位大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