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儿!”
“快走吧!”
“快走!”我用尽了全力撕心裂肺才吼出了最后两字。
最终他们还是走了,只有他们走了我才敢缓缓抬头看着那个越来越模糊,逐渐消失在天地一色的大漠尽头的白色身影。
云锡哥哥、云锡哥哥……
云中锡,溪边钓,涧边琴。
我突然想起了此句诗,云锡哥哥,你用尽全力呼唤声声阿泱,我也同样也想这样永远声声唤你云锡,可是这世间果真就是命运捉弄、造化弄人。
对不起、对不起……
想了没一会儿我已经被大漠的毒太阳晒得浑身酸软神志模糊,我的身子软软趴下,唯一的力气就是去抚洛殷离已经没有温度的脸颊,额头紧紧贴住他的额,心在滴血的感觉让我越来越眩晕,记忆把我带回了从前那片欢声笑语中。
皇兄,我陪你。
这是我心里的最后一句话。
我的额上布满冷汗,终于支撑不住斜倒在了他的身上,耳边听到的最后声音就是远处十分恍惚的马蹄声和呐喊声。
好像是景烁的声音……
我突然心安了,手下意识一松,后脑勺无力地重重磕在大漠滚烫的土地上。
只有手里冰凉的感觉在告诉我我们两个的手还紧紧抓在一起。
我做梦了。
这是我第一次在梦中梦到从前的记忆。
我看见了宽阔无垠的无边草原,我记得在我十四岁那年是我第一次到隐都郊外的无边草原上。
那时我跟洛殷离感叹无边草原的宽阔宏伟,他则潇洒地坐在草地上叼着根芦苇草眯了眯眼回答我:
“是啊,这里的草原北到塞罕坝,西面还直接连着西凌和楼兰呢。”
灿烂的阳光恰好洒在了他白皙的脸颊上,就仿佛是个从仙界下来的美男子。
“楼兰?你是说这片草原连着楼兰?”那时我便已经期待有一日能去楼兰一瞧,所以我一听到这个名字就会眼前一亮。
“对啊,那里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十四岁那年一提到自由自在的楼兰眼前一亮满眼期待的似乎不止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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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好!”我那时调皮地躺在了草地上鼻尖都是草地的芬芳,也不顾身上穿着母妃刚命人给我裁的小裙子满地打滚:“成天待在宫里,拘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