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我浑身一颤,“你、你确定?”
“奴婢不敢撒谎!”
我不顾还没穿上鞋子,只穿了个袜子便直勾勾冲出营帐,这几日我全都闷在帐中熟不知营帐外竟已是大有不同:
跟随圣驾的黑甲军营地里突然比第一天出到羌城时多了千百个营帐,且粮草充足连利刃仿佛都瞧得见,而那十万大军也不见了踪影只留了几万左右的兵马留下,而戍守的侍卫更是少了许多,不远处无数炊烟升起,方圆万里一片战争景象。
我脚底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
不容片刻,我立即做了个疯了的决定。
“芳云,快给我更衣,再去找马车!”
“快去啊!”
其实我也不知自己发了什么疯,我是中原人,还是中原皇帝的妻子,于情于理收复楼兰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可当我想起阿樱,当我想起墨怀瑾,当我想起我曾经游玩过的楼兰集市,当我想起楼兰千千万万与波瓦一家同样热情的楼兰百姓,当我想起他们所有人即将限于战火之中即将面对流离失所我就会心痛。
更何况墨怀瑾……
若没有昨晚那个梦,我或许也不会做出如此冲动的决定,但此时此刻我坚信云锡哥哥一定与墨怀瑾有什么关系,又或者——云锡哥哥就是墨怀瑾。
墨怀瑾他、他不会死吧……
坐在颠簸的马车上,我心突然一惊,浑身的冷汗全都冒了出来,我嫌那车夫骑马慢,便直接将那车夫赶了下去,解开拴着车厢的绳索,自己一人一个跨坐便策起了马,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卫。
还好我会骑马,这样我起码能快些赶到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