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我舒舒服服地倒在一个温暖的怀里,我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能触碰到他柔软的月白色长袍,外加萦绕在鼻尖的淡淡玫瑰香气。
我随意折断湖边的一根芦苇叼在嘴里,看着湖面上鸳鸯溅起的水花,兴奋地举起了手:“云锡哥哥!鸳鸯!”
“鸳鸯?”云锡哥哥闻声抬起头,轻轻一笑:“你喜欢鸳鸯?”
“当然啦!”我撑起身子,欣喜地看着他,这一次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鸳鸯可是这世间最专情的鸟儿!”
“你听谁说的?”他理了理我被风吹乱的发丝,拢了拢我的发髻:“鸳鸯可是多情之鸟,夫妻一方去世便马上找另一只。”
“那古人为何常赞颂鸳鸯专情呢?”我迷糊地眨了眨眼。
“许是——心中总是祈愿但做不到便只能将自己的心意托付在鸟儿的身上吧。”云锡哥哥笑了笑,突然从袖口处掏出了个步摇:“喏,送给你了。”
“木槿!”那步摇通体纯银,唯有几颗用粉宝石雕出的木槿栩栩如生,我激动地接过那步摇,“好美啊!”
“这是我去江南的时候偶遇一名工匠,他做的,隐都匠人技艺虽不输他,可这想法却十分新奇难得。”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我的脸滚烫着,咬了咬唇害羞地低下了头。
“来我给你戴!”他温热的手指拿过我手里的步摇,我偷偷地抬起眼睑瞄着他,他的墨眸温润如玉犹如一团温泉水,他的唇也是薄薄的但却很难与薄情一词联系在一起,我拼命抿着嘴角却还是想笑,不经意间我偷偷伸出食指与他修长的手指勾在一起。
“傻丫头。”末了,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轻笑。
“云锡哥哥我马上就要去塞罕坝秋猎啦,”我抿了抿嘴角,“你一定要等我呀!”
“好好好,”他温柔地捧起我的脸,认真道:“我一定好好地等着我的小公主,好不好?”
“嗯!”我用力地点点头,倒在他怀里偷偷笑着,手轻轻摸着髻边的步摇,心里如那步摇好似朵盛开的木槿。
我在他怀里越来越困,神智也越来越模糊,似乎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我最后的记忆就是眼前他越来越模糊的脸,我下意识喃喃道:“云锡哥哥,你为什么长得这么像墨怀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