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绑匪……”
“他们趁乱都跑了,我已经命了景烁前去追捕,是群亡命之徒,多半不会有果。”
“那泠鸢呢!”我慌忙道。
“她无碍。”
这就好,这就好,我松了口气:“既然他们还没抓到,我们就尽快回隐都去吧……”
还是赶快回宫去吧,此番劫难本就源于我,我可不敢再在宫外如此放肆了。
大军班师回朝了。
两天一夜,浩浩荡荡的皇室军队终于抵达了神武门。
一回未央宫墨笙与墨湘便急吼吼地迎了出来,她们早就听说了渎川之事,担心得紧,见我一回来便左看看右看看就差把我扒得精光了。
皇宫还是如从前一样,而我也因身体不适日日推脱妃嫔们的晨昏定省,每日里除了去泠鸢宫中玩,便是懒懒地待在未央宫里哪里不去,连洛殷离的椒房殿我都甚少去了,不过经此一事我与洛殷离好得似大婚之后,每每看完了折子处理好政事他便是只来后宫找我一人,日日如此连续一月未召幸过其他妃嫔了。
“你都二十多日没有主动去尚书房找朕了,真真是女子凉薄。”未央殿门口洛殷离的声音想起。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说得多半是泼妇,怎得用在你身上也如此恰当呢?”我看了看洛殷离,调侃道。
只见洛殷离挥了挥手示意宫人们全都退下,脸一垮:“我若是泼妇那你是什么?莽夫?”
果然在说嘴方面我永远争不过他,知道争不过所幸也就不争了,我挑挑眉,剥开个橘子:“春困秋乏,许是身子乏了不愿动。”
“吃橘子上火,怎么送来的桂花糕都不吃了?从前你用完膳可是能吃上一盘的。”
“没胃口。”
“真是稀奇,你还能没胃口?”他挑挑眉:“听芳云说你最近睡也睡不好,这是怎么了?”
“许是想起一年前的此时,我刚捡回一条命,就住在长街后一个不知名的小屋子里,整日里浑浑噩噩,若没有哥哥我自己不知都死了几回了。”
“你受苦了。”
“受不受苦倒无所谓,只是失了忆的人就仿佛是一张白纸,那时我日日夜夜拼了命地想要记起从前的事,可我就是什么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