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对不起!”我大声道,生怕她听不清,“我们是外地人,人生地不熟地叨扰您休息了!”
那奇怪的老妪还是一声不吭,只是步履蹒跚地走到院子外圈破烂不堪木栅门旁,费力地将一把沉重的锁链连带着锁头打开。
“婆婆……”我微微一愣,伫立在原地,不知她是何意。
“婆婆!我能看看您那串骨铃吗?”
“泠鸢!不得无礼!”我慌忙拉住泠鸢的衣袖,冲着她使着眼神,可泠鸢一见到那骨铃仿佛都丢了魂,满眼里全都是那一隅的那串铃铛作响的骨铃。
深夜遇到两个陌生人自然是十分古怪,老妪只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便不再看我,反而反复打量着泠鸢,似乎是对她那身胡服十分感兴趣。
“姑娘们进来吧。”末了,老妪才拖着既嘶哑又低沉的嗓音道。
深知这样无疑是危险的,可我架不住泠鸢,便只能僵着身子跟在泠鸢和老妪身后走进屋内。
屋内依旧是一样的简陋,甚至比羌城波瓦的木屋子还要简陋,屋内的陈设无一不是上了年头的,缺了个角掉漆严重的红木桌子,半边屋檐只能用搭了一层又一层的破茅草遮风挡雨,灶台看起来都是几代皇帝之前的样式了,唯一特别的是卧房最角落竟有一整套被木架子支撑起的盔甲,胸前的甲胄、扎着黑穗的头盔甚至还有一把长矛,无一不全。
“你们从何而来?”
“隐都。”
“为何来了这里?”
“为了——看木槿花。”
老妪听了我的回答显然是愣了一愣,“看木槿花来渎川作何?”
“许是有缘人告诉。”
“渎川——从来没有木槿,二位姑娘可以回去了。”老妪自顾自地坐在榻边一角,板着张脸写满了生人勿进。
“婆婆!您能将那骨铃借给我瞧瞧吗?”泠鸢见状慌了神,急忙道。
“那骨铃已挂在那儿二十五年了。”老妪的声音突然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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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鸢,走吧!”老妪的话明显就是拒绝,更何况泠鸢此要求的确唐突,那骨铃许是人家的信物或是祈福的呢?自然是不能无礼要求随便一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