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张斐拍着胸脯保证道:“你放心,这回咱就往小了弄。”
“那...那我再信你一次。”范理点点头道。
一个时辰后。
“不能接啊!三郎,你就听我一回吧!这官司是真不能接,接了就完了呀!”
范理整个人都趴在桌上,声泪俱下地朝着张斐直摇头。
张斐看向一旁的吕嘉问,道:“吕司法,你也看见了,我这合伙人不让我接,我.....!”
吕嘉问此时可没有方才那般面善,皱眉看着范理,“范员外,你为何不接本官这官司。”
“我.....!”
范理一时语塞,他突然想起,这吕嘉问可是开封县的司法参军,不是普通百姓,“吕司法,你...你不就是断桉的官员吗?”
你一个法官,找我茶食人打官司?
太离谱了。
吕嘉问腰板挺直,抖出一身官威,沉眉问道:“我是什么身份,与这官司有何关系?”
范理缓缓转过头去,委屈地看着张斐。
张斐耸耸肩,“你决定。”
啪!
“张三郎!”
范理一拍桌子,窜了起来,“你当我傻么,你以为不知道,你这就是要报复那王知县,亏我还以为你在家反思,原来你...你是要变本加厉。”
张斐问道:“签不签?”
范理哼道:“你签!有本事你就签!你要死,我也拉不住。”
“那行,我签了!”
“三郎!”
范理又蹲了下来,泪眼汪汪道:“你要不再考虑考虑,这...这真不是开玩笑的,哪有司理院起诉县衙的道理啊!”
张斐道:“这个不用我们操心,我们只是负责上诉,接不接,那是官衙的事。”
范理一怔,心道,是呀!开封府应该不会这种离谱的官司。要不会接,他就不会告了。又道:“官衙都不会接,你还告什么。”
“这不是被逼的么。”张斐瞟了瞟一脸凶相的吕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