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个墓碑并无人名。
这显然是不符合常理的。
宁北晴又看向落款。
上面同样也没有立碑之人的名字,而是只有一个时间,正是三年多前。
看到这个时间宁北晴心中顿时一跳。
算一算日子,这个时间正好是黄阿奶受伤后三个月,黄阿伯上山感谢爸爸之后。
也就是说,黄阿伯最后一次下山后,爸爸和那位于爷爷应该就走了。
那这个坟?
还有这字会不会就是爸爸留下的?
宁北晴迅速地取出一幅有爸爸题诗的画卷。
“岩洄你来看看,这两者的字迹是否相似?”
爸爸的笔迹她本该十分熟悉,只是中间毕竟隔了一世,这种细微的记忆难免模糊,她也不敢确认。
岩洄很仔细地端详,很快笃定地得出结论:“应该是同一人的笔迹,只是刻碑者应该并不擅长在木头上刻字,或者是刻意藏拙,所以才有所差别。”
宁北晴呼出一口气,又看向墓碑上那几个字。
“事情不会这么凑巧,这应该就是那位于爷爷的墓。爸爸给他老人家立碑却连姓氏都没有留下,这位于爷爷的身份应该没那么简单。”
岩洄点头:“看来伯父之所以没有去警局报案查自己的身份,也是因为如此。”
宁北晴嗯了一声,但随即又有些茫然地四顾。
虽然这坟墓的主人大概率就是那位老于头了,可她还是不知道爸爸之后去了哪里,如今又身在何处。
“我们以这里为中心,再四处找找。”
岩洄安慰道。
宁北晴颔首,两人便分头在山头四周找了一圈,却并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线索,便继续往下方找去。
山林茂密,两人搜索的又细致,不知不觉间就两三个小时过去了。
韩飞鸣几人也终于根据定位找了过来。
所谓看山跑死马,宁北晴和岩洄能从树顶直接走捷径,他们却得一步步从林间开路穿梭,老老实实地翻山越岭,能这么快追上来已经算不错了。
不过几人虽然都累的气喘,但一听周围可能会有线索,还是立刻也加入了搜寻行列。
底下山谷中有片明显经过山体滑坡的乱石区。
岩洄站在乱石区的下方看了又看,然后砍了一根两三米长的树枝,一边攀登乱石,一边不断地戳向其中的缝隙。
不一会,他忽然动作一顿,将明显没戳到底的树枝继续往下探,又接连试了试旁边几处。
发现下面空空的之后,立刻将两块不是很大石头翘到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