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书一脸愧色:“是我没照顾好锦玉。本以为此事万无一失,没想到中了谢珩的圈套。岳父放心,听说三司拟判您和余尚书流放之刑,命保住了。将来咱们一家人总有重逢之日。”
“万幸我提前打点了余尚书,没有把你供出来。要不然锦玉就更加无依无靠了。若是三司提你问话,一概推到我们身上就是了。”
“多谢岳父保全小婿!”高玉书长揖而拜,低声说,“昨日我进宫了一趟,想为岳父的事再争取一丝转圜之机。”
上官清眸光一闪,对锦玉说:“牢里阴湿污浊,你有孕在身不宜久待,先上去等吧。我跟玉书再说些事。”
锦玉会意往外走,顺便给看守的狱卒塞了些银两,留高玉书一人在牢中。
“玉书,太后有何示下?”
高玉书有些欲言又止:“昨日是太后派人传我入宫的。我本来想求太后安排岳父流放至登州,也能少受些苦。太后却在忧心定州之事。”
“定州还有何事?”
“岳母已经告诉您了吧?她想拿惜云的身份要挟谢珩放您一马,没想到惹怒了他,捅破了沈大人违禁使用醉心曼陀罗之事。太后担心他不会善罢甘休,顺藤摸瓜查出定州大尖山之事。”
“他还在查?他知道多少?”
“沈大人说一直有人在暗中跟踪他。估计谢珩是从惜云身上发现端倪的,现在除了禁药还不知道其他事。可惜了惜云这枚棋子,居然没能拿住他,成了废子。”
“是我们都被谢珩的外表骗住了。这人诡计多端,行事谨慎,早就对我们有了提防。那太后是什么意思?”
“太后说,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掩护大尖山。醉心曼陀罗会牵扯出当年上官逸和大尖山之事,还有陛下。如若东窗事发,所有人都死无葬身之地。大尖山从现在起按兵不动,等风头过后再谋划。可大尖山账簿籍册之前一直是岳父亲自打理,岳父如今身陷囹圄,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