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们将军府倒是财大气粗,铺子多得发愁。快说说是哪条街的?”
“一处是清河街的,有六个铺子。还有一处是瓦片街的,也有三个。张嬷嬷说让我自己随意处置。”
叶琉璃沉吟片刻:“清河街的肯定是不成了。那里在运河边,地势低洼、房屋潮湿,来来往往的全是贩夫走卒、跑船拉货的,租给谁去?而且那些房子闲置好几年,说不定连屋瓦都烂了,只剩地契还值点钱了。你赶紧放到牙行卖了吧。”
惜云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与其放在手上生霉不如换些银钱。那瓦片街呢?”
“瓦片街你不该问我啊,你家谢大将军最熟。”叶琉璃眼神狡黠,欲语还休。
“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当真不知?”叶琉璃吐了吐舌头,“我怕说了你不高兴,还是回去问你家将军吧。”
“城西瓦片街……”寒霜眉心一皱,“小姐,上次我去花月楼找将军,好像就在那儿。”
惜云胸口一滞,原来是那儿。这几日谢珩没去花月楼,她差点忘了他在那儿还有一朵解语花。那柳卿看样子还在帮他做事,不光是解语花这么简单。
“你看看,我都说不跟你聊瓦片街了。”叶琉璃看她神色微变,连忙倒了一杯茶好言相劝,“男人嘛,都是逢场作戏。那条街上是京城最大的几间青楼。花月楼、满园春……里面的花魁各个绝色,勾魂摄魄。就算地上有金子咱也不捡。把那些铺子全都卖了,一了百了!”
“哼,他去哪儿我才不在乎呢。”惜云瞟了一眼叶琉璃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子,冷哼一声,“你刚才不是还说北境人有什么说什么,从不拐弯抹角吗?说起瓦片街两眼都放光,你话里藏话当我听不出吗?”
叶琉璃不好意思地哂笑一声:“赚银子事小,闹得你心里添堵事大。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
“好吧,那我明天就把所有铺子贱卖了,眼不见为净。”惜云作势要走。
“唉,妹妹,别急啊!”叶琉璃嘿嘿一笑,“贱卖了多可惜。瓦片街那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做好了说不定比我这东街的总店挣得还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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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惜云有些不相信,“那条街都是男人花钱的地方,你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