姎姎去巡视矿脉,
发现矿山处几架起了木质的轴承,
轴承之上,是一筐又一筐原矿,有条不紊的顺着轴承向下滑动。
矿山上的官员说,
多亏了程大人,帮忙画了一幅轴承图,
官员们按着那图纸,做出了如此转运木轴,
省下了大半数人力不说,便是原矿都极少损毁...
官员说着,还不忘补上两句紧要的,
只说这矿脉乃是国之秘辛,
程大人并未踏足过,
不过是在街边歇脚之时,听到散活回家的旷工们腰酸背痛的坐在凉棚里喝茶,
再叹息两声,一个没注意崴了脚,还摔坏了两块上好的原矿...
实在可惜了些...
于是,矿山上的官员,在上朝之时,便收到了由司农署转交的图纸...
真真是个...
妙极的人....
...................................
程迢此人,只三五天,才会“偶遇”一次,
可程迢的名字,却是日日都在姎姎耳边盘旋...
无奈之下,姎姎趁着得闲,便休了几日的朝,
回到山林里,去陪爷爷钓鱼...
爷孙俩并排坐在河边,
平静的湖面之上,却是一丝涟漪都无,
姎姎守着空荡荡的木盆,钓的聚精会神...
可太祖王又如何不知,自家这个孙女面上一幅专注模样,
其实早已神游天外...
只轻咳几声:
“什么事,值当躲到这里来...”
“我是来陪爷爷...”
“此话瞒瞒你父亲去倒还有几分可信...”
“爷爷...”姎姎有些无奈..
便是这样的无奈,终是让这个整日沉稳自持的女王有了一丝撒娇的姿态...
太祖王叹了口气,
自家这个孙女,未负半分燕氏血脉。
干练,果决,雷厉风行之下,
却又有礼,耐心,知人善用...
做后辈,为孝,
做君主,为明...
可唯独,她忘了如何做自己...
从前太祖王觉得,姎姎情窍未开,是以不通儿女情事...
可如今才发现,
姎姎不是情窍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