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在,公子不在……”跑上跑下的他全然没了力气。喘着粗气叉着腰一个劲摇头,到了跟前差点栽一跟头。
“公子在。”车夫纠正他。
“……啊??”小五怀疑自己听错了。他顺着车夫的视线看过去,望着异常安静的马车张大了嘴。
……两口子真玩游戏呢?
与来时不同,回程路上和谐的很。
小五惦记着主子没吃饭,于是在路边摊贩那儿买来糕点和一些水果。
东西被尽数摆在桌上。郑黔动手剥了橘子,一瓣瓣喂给倚在他身上养精蓄锐的唐黎。
“不吃了。”唐黎偏头,把脸埋进身旁人的肩颈里。小红符袋被紧贴着胸口揣进怀里,染着温热的体温。
——
之后几日皆是风和日丽。辞了深秋入了冬,和煦暖阳依旧。
唐黎不计较那件发生过的床事了,往日重重阴霾已过。郑黔仗着宠爱作的不行,把恨嫁体现的淋漓尽致。
唐黎想的是挑一个良辰吉日,或是等他父亲回来。拜堂只拜天地怎么行,没有高堂显着不正式。可郑黔却等不及,拉着他进唐府祠堂拜了他母亲的牌位。
没有三书六礼八抬大轿,简单的可怜。郑黔却不介意,反而很开心。可能是因为拜完牌位后新婚丈夫被猴急的他成功拉进后院的小树林里行了洞房吧。
上位后郑黔很享受“少夫人”这个称呼。他端的也是少夫人的做派,家里管的井井有条。尤其是管唐黎,天天死盯着,就差把人拴裤腰带上了。
唐少爷自婚后就没去过花楼了。倒也不可惜,毕竟花楼曾经的绝色花魁现如今就在家里夜夜给他暖床。
嗯,除了夫妻生活没有想象中的和谐,其他一切都挺好的。
婚后某一天,月黑风高。红烛亮着一盏,床幔拉的严严实实。
“让你这么多次,该我了吧。”赤裸相对的两人盖着大红色鸳鸯喜被。唐黎俯着身,把垂到脸侧的长发拢起丢到背后,不满的看着死守阵地的人,扒着他的裤沿道:“你太贪心了。”
“那我要这个姿势。”郑黔早已懂得拿捏他的短处,笑盈盈的指着唐黎私藏画册上的某张图画。
唐黎借着昏暗烛光勉强看清,他咬着被男人啃到红润的唇打着商量的态度讨价还价:“……我扛不动你,夫人,换一个。”
郑黔被这声“夫人”取悦到了,眼睛一眯,当即将画册扔到一旁把人揽进怀里。
“我可以啊。下一次再让你来,好不好?”
唐黎在温柔攻势下迷迷糊糊半推半就的同意了。
殊不知,这句虚假到不行的话郑黔说了一辈子,他也就听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