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黔向后偏头,见没戴头饰乌发披肩的唐黎不言不语的立在榻旁。面上没有能彰显出他喜怒哀乐的表情,不过他的手指却不厌其烦的玩弄着那凸起的喉结。
心情……起码不是很糟?
脆弱的器官被当成了玩具,郑黔仿佛一条被摁在砧板还惨遭调戏的鱼。他的力气正不受控制的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到体外,行凶者还没做什么他这个受害人就不行了。
“你就在这儿睡了一宿吗?”唐黎居高临下的睨着郑黔,手指上移不轻不重的拍了拍他的侧脸,似笑非笑的补充完后面三个字:“郑公子。”
“……”郑黔装作没听出唐黎话里的阴阳怪气,自顾自的掀开身上的大氅起身。他将小榻整理好才走去镜台,走到一半回首望向唐黎:
“过来梳发戴冠吧。”
“呦,这么听话。看来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唐黎眉梢轻挑,跟过去坐到镜前,“这次学乖是知道自己错了?”
“唐少爷若是要干涉我的正常交际,我也只有悉听尊便的份儿不是吗。”郑黔拿起桌上的木梳,捻起一绺发从根顺到尾。
“你的意思是我管多了?”唐黎一字一顿道。
郑黔不吭声,骨节分明的大手做起精细活儿来也是有模有样。
阿黎的发丝像上好的黑色绸缎,总是调皮的从他的指缝偷偷溜走。头发随主人,矜贵,妩媚,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