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这几天他过的异常轻松。
移动轨迹能称为两点一线,不是在家就是在店里。上班干不了什么体力活,大多都是吹着空调坐着等客人上门,要不就是在烘焙室做做小甜品。下班回家陪泡芙和吐司玩一会儿,再洗个澡洗个衣服这一天就过去了。
不知道店长上次是不是真的报了警,也没再碰见过找他麻烦的那群人。面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摘下口罩也不会给店里造成影响。旧伤已愈新伤未添,脸上也算是难得干净了一回。
唐黎吃过早饭摸摸用小爪子扒着他的裤脚往上爬的吐司,“乖,听话,去和泡芙玩。它应该是睡觉呢,你去叫它起来好不好?”
小柴犬耷拉着耳朵,两只黑色的豆豆眼满是不舍,喉咙里也发出呜呜噎噎的声音。
“哥哥走了,你和泡芙在家里都乖一点,别再把水盆打翻了。”
唐黎用脚尖轻轻将黏人的吐司推远,然后眼疾手快的关上门,把它拦在里面。门锁锁芯坏了,所以门锁不上。他习惯拿把破椅子把门堵住。
并不用担心会引来小偷,就是怕两只小狗溜出去跑丢了。
这一片的小偷都知道他家现在穷的叮当响,也知道他打架厉害,一般不会冒着挨揍的风险上门白跑一趟。
唐黎踏着灰尘簌簌的楼梯下了楼。
楼道斑驳的灰白墙皮已脱落大半,物业也没有重新装修的打算,可能是觉得不值当。
出了经历多年风雨变得锈迹斑斑的单元门后唐黎一直往前,拐出小区右转进入条窄巷,窄巷尽头就是甜品店。甜品店虽面朝大街,但说实话地段不好,有点偏了。
奶茶、蛋糕、水果捞之类的店受众群体都是学生和年轻人,按道理说应该开在学校多公司多的市中心。
开在这儿挣不了多少钱,不过倒是便宜了他。
唐黎刚进小巷就见尽头那儿立着个正在抽烟的男人。高个子,发型有些凌乱,侧脸硬挺,穿着……有些慵懒风的白衣白裤。
他原本正常的走路速度变缓,下意识垂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穿搭——仍旧是显得沉闷的黑色T恤和黑色牛仔裤。
老板一身白,他一身黑……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要不要现在回去换身衣服……
“嗨,唐黎,过来啊,怎么走那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