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对方只是因为雇佣关系才对他好的,但是也值得记住。毕竟在他的前半生里没几个人能做到郑黔这样,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他的亲生父母亦是。
在那个家里他是被一个中年保姆带大的,保姆不冷不热的态度让他感受不到一丝属于家的温馨。那时候除了钱,他什么都缺。现在也是。
郑黔闻言受宠若惊,保持着半蹲的姿势眨巴着眼睛一直没敢乱动。
过了许久唐黎才缓缓收回手,“好了。”
“那…先生…我接着去做事了。”郑黔此刻浑身上下都透着“忸怩”二字。
这很正常。因为迄今为止他只被两个人摸过脸。一、他母亲。二、他的美人雇主。
“嗯。”不属于他的温度渐渐消散在指尖,唐黎想起什么,又道:“早饭过后我想去花园转转。”
“好啊,外面很凉快呢。等到午后天气就要热起来了,总归不出门,到时候我还给您读您没看完的那本书吧。”
唐黎声若蚊蝇的轻嗯了一声,根根分明的睫毛垂下,他微微勾了勾唇角,“好。”
早饭过后两人就去花园遛弯了,碰到了在秋千上睡觉的猫。郑黔也是今天才从唐黎嘴里知道这只橘猫叫葵花。
他起初想笑,觉得名字俗气。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肤浅,葵花代表着光辉与忠诚,是个好名字,能不自觉的让人联想到朝露与太阳。
清晨的光打在两人身上。
郑黔领着唐黎走在甬路边,时不时的夸赞一句花开的艳。他正要问要不要折几只新鲜的把卧室花瓶里的替了时后者已经把手探进满是刺的玫瑰花丛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
郑黔虽反应的及时却慢了一步,那只手被拉回来时还是见血了。
伤在柔嫩的指腹,不重,只沁出了一滴血珠。
“我只是想摸摸这些灿烂的花。”
唐黎并不娇气,赶在郑黔之前就自己将血珠拭去了。
“您太莽撞了,万一花上趴着个有毒的虫子或蜜蜂怎么办?”郑黔把刚掏出来的纸巾默默收了回去。
唐黎虽觉得不会那么巧但还是附和道:“你说得对。”
真不是郑黔多虑。这时候的蜜蜂挺多的,稍有不慎被蛰个包还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