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飞刀到底同他有何渊源?
“这几日我们不要再往前了,就在这里,想办法将他们三人的记忆修改回来,而后再继续前进,否则这一路上他们三个必然是隐患。”
“对他们而言,也同样是隐患。”
沈凌霄趁所有人不备,将那飞刀藏于袖口。
苏崇阿默不作声,他一直看着陷入昏迷的苏日娜,心中五味杂陈。
他很是后怕,若是苏日娜当真一剑刺杀了楚寒雪,等待他的只有一个结局,便是赴死。
为了自己的忽勒,也为了楚寒雪的誓言。
……
虽然未曾下雪,但林国的天也慢慢冷了起来。树上干枯的枝叶,也只剩下了零星两三片,很是衰败,孤寂。
宁烟镇不远的简陋驿站,坐着一位身穿白色斗篷的女人。
她侧身坐在桌前,手边摆放一个铃铃兰花型的茶盏,里面澄黄的茶汤,不断向上冒着热气。
热气升腾,一股好闻的蜜桃香弥漫开来。
守着驿站伺候客人的小二,今日只敢远远地拿着茶壶站在远处,小心看着她的动作。
这女人很奇怪,来了之后只让他烧了一壶热水,便屏退了他,不让他靠前。
就连那茶,都是她自己带来的。
但这女人出手阔绰,给了他好大一锭银子,这点银子够这简陋的小驿站半年的收入。
既然给了钱,便算是她包下了这驿站,她说怎样就怎样吧。
那女人举手投足之间满是贵气,只见她修长的手指在那铃兰花形的盏口上面划了一圈儿,而后轻轻抿了一口其中的茶汤。
那小二虽然站得远,但依然能看见他薄唇抿了一口茶,而后下颌一动,那茶汤应该已入腹中。
他没读过什么书,打小便跟着掌柜四处奔走做生意,前两年才找到这驿站的营生,算是安定下来。
他这一路走南闯北,见过的形形色色的人也不少,即使再美的人,他也觉得不过如此。
可坐在自家驿站中的女人,她不一样。
这些年,他同掌柜学到的东西不多,形容姑娘好看的词, 他便只看得懂一个“不可方物”。
想来这词语,形容的便是她的样子了。
“魏女官果然守时,居然这么早就到了!”
楚璟轩穿着一袭锦袍,大摇大摆地向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