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裴寂说的,马是他们的好伙伴,只有相信它,才能真正学会骑马。
许是场地到底有限制,夜晚的视线也受限,她并没能放开去骑,只转了两圈就回来了。
但这也足以让裴寂说一声好了。
她心满意足地下了马,与他手牵手又绕着马场,闲适地散了会步,才折回了畅春园。
裴寂在床边守着她,等她闭眼睡着了,才起身回了御书房。
两人约定好,明日他会送她出宫,亲自面见卫荣德商议婚事。
可谁都没想到,裴寂刚踏出寝卧房门,即风就悄无声息地在他跟前跪下:“爷,八百里加急的军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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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密闭的空间内,隐隐能听见水滴落在岩石上的嘀嗒上。
那是看不见天日的黑,有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
直到一团幽蓝色的火焰点燃了烛心,随着光亮扩大,终于照见了密室内的空间。
眼前这说是屋子吧,没有门窗没有桌椅,说是密室吧,又有张足以躺下三五个人的紫檀木床。
床榻前摆着香炉,里头正点着袅袅的熏香。
不知过了多久,有刺耳又渗人的铁链声由轻转重,疯狂的碰触着发出剧烈的声响。
随着声响,才看见床榻上竟躺着个人,不,不能说是躺着的,而是被铁链给捆在了床上,那人的四肢被紧紧地锁着,腰间同样也有根如同手臂粗细的铁链捆着,令人动弹不得。
那人赤裸着上身,露出满是血痕的伤口,他披散着长发看不清容貌,只是一味地挣扎。
直到有人推开了密室的暗门,缓缓地走了进来。
来人举着烛台,一步步走进了视线之中。
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散在背上,没半点首饰点缀,反衬得她腰肢纤细,身姿曼妙。
屋内昏暗,即便是点了这盏烛火,也仍是看不清她的面容。
只看的到她一步步朝着床榻走过去,直到那人身前站定。
她放下烛台,俯下身,指尖在那人的手臂上轻轻抚过,她的唇瓣一张一合似乎在说话,可隔得太远没办法听见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