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会是讲经的时间,寺内大部分的人都去了正殿,一路上并未碰见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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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手仍然紧张到出汗,想要偷偷抽出来,却被扣得紧紧的。

顺着西侧门出去,往上便是条山中小径,蜿蜒而上直至山顶。

皇觉寺的风景宜人,不止是香客,便是文人墨客也会时常来此吟诗作画,小径全都铺满了青石台阶。

让她看了不禁想起白马寺的后山,下意识地笑了下。

“笑什么?”

卫南熏自认只是个浅笑,没有声响也没什么动作,他竟是连这细微之处都没错过。

“我这人不爱出门,爬山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上次爬山还是在白马寺。为了躲人不惜独自上山,才会滚下了山谷。”

也才会遇见了他。

裴寂之前只知道她是跌落山谷,却一直不知道原由。

他是何等聪慧的人,从裴聿衍赶来,稍一思索,就清楚所谓的躲人躲的是什么人。

他的眼底闪过抹冷厉,他早就看这侄儿不爽了,尤其是他以卫南熏的清白来刺激人,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现在知道他当初逼迫她至此,心中的怒意更是压不住了。

卫南熏先前是觉得尴尬,才会闭口不言,这会起了话头,反而觉得不说话变成了尴尬。

只得继续硬着头皮找话聊:“那你呢,怎么会不带手下,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自是有人要我死。”

他并非有意瞒她,是京中的派系错综复杂,他怕说得多了,反而会让她受牵累。

卫南熏倒没觉得他是在敷衍或是隐瞒,只觉得他这句话说得太过轻飘飘,换位思考,若是有很多人日日盯着想要她的性命,她定会惶惶不可终日。

相较而言,他的处境比她还要艰难。

不然前世也不会被人算计至此。

卫南熏下意识地收紧了手指,将他的手扣得更紧,像是种无声的安慰。

“方才,我若是真的推你了,会怎么样?”

裴寂感受着指间的温度,眼底的冷漠瞬间消融,嘴角翘了翘,道:“傻姑娘,推不开的。”

他所谓的放手,不过是在赌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就算是赌输了,他也不会放她走。

但好在,他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