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觉得不对,卫明昭那会日日在安胎,哪有功夫分神去做这些。
她又不能说卫明昭未婚先孕的事,只好道:“这是太子的心意,昭丫头把他视作的天,怎么会忤逆他的想法。”
“正是如此,昭丫头才更怕有人分走宠爱,甚至不惜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手!”
“亏得我视她如己出,每每外出回来,总记着给她带绫罗绸缎明珠宝玉,她便是如此对我的女儿。”
卫老夫人说服不了这个硬骨头,只能把视线放回卫南熏身上。
她的目光极为有压迫感,定定地盯着小姑娘,想要从她脸上找出一丝破绽来。
“熏丫头,你与祖母说实话,事实真如你父亲所说的?”
卫南熏眨了眨眼,一颗豆大的泪珠滚了下来:“孙儿为何要骗祖母,像您说的,这门婚事我有何理由拒绝呢?”
“您果真不愿信孙儿,既是如此,不如就让孙儿绞了头发,去庵里做姑子去吧。”
说着竟真的从自己袖中掏出把金剪子来,抓着一缕长发就要剪。
还好她旁边的卫荣德眼疾手快,立即把那锋利的剪子给夺了过来。
剪刀摔在地上,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屋内一阵兵荒马乱,见她如此决绝不似有假,就连卫老夫人也开始怀疑她话的真实性了。
难不成真的是卫明昭干的?
赶忙出言安抚她:“你这孩子,我何时说不信你了,只是觉得奇怪,这实在不像你阿姊的性子。”
卫南熏窝在父亲的怀里,细细地抽噎着。
“祖母,您觉得我一个人有这么大的本事,离得了卫家,还能顺顺利利地出京么?”
这事说到了点子上,当初卫老夫人就怀疑过,其中有什么阴私。
她也不相信,卫南熏被囚禁在西苑,在没人能帮她的情况下,她还能装病成功脱离。
就在她开始动摇的时候,卫南熏又说出了至关重要的一句。
“当初为我诊断病情的,便是每日为阿姊把平安脉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