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轶渊转身,把姜珝嫤摁回原位。
目光落在姜珝嫤身上,说道:
“珝嫤,先吃,今日,天色已晚,我们回去现在也不能上朝。”
姜珝嫤想想也是,微微屈膝行礼,应道:“全凭兄长做主。”
而后二人又重新开始,不疾不徐用起了膳,只是没有刚刚那般好的兴致。
饭后,并肩而行,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长,一高一低,一步一步、
姜珝嫤始终与裴轶渊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进退有度,裴轶渊帅气逼人的身影在余晖中也显得愈发坚毅。
但,在把姜珝嫤送回府中后,裴轶渊就骑马走了,仿佛这次的事情,很重很急。
让姜珝嫤莫名多了几分忧虑。
但,还好次日何静诗就来找了她。
说是,她哥没空,让她来找姜珝嫤……
林殊,九月都在。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姜珝嫤的闺房内,一片静谧祥和。
姜珝嫤正坐在榻上,轻轻抚着一把瑶琴,琴音悠悠。
这时,绿枝匆匆入内通报:“小姐,何小姐来了。”
话音未落,何静诗便像一只欢快的雀儿蹦了进来,笑道:
“珝嫤,你可让我好找!”
她身着一身鹅黄衣衫,头上挽着俏皮的双髻,簪着几朵新鲜的珠花,眉眼弯弯,满是灵动。
姜珝嫤抬眸,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起身相迎:“静诗,你今日怎得空来了?”
何静诗拉着姜珝嫤的手,撒娇道:
“这几日大哥在忙,家中无趣,我便想着来找你说说话、
你也不出去走动,我再不寻你,怕是你都要忘了我这个姐妹。”
姜珝嫤轻笑着请何静诗坐下,命绿枝端来茶点。
何静诗环顾四周,看到那把瑶琴,眼睛一亮:
“珝嫤,你又在抚琴了,快弹一曲给我听听,许久未闻你这好琴艺了。”
姜珝嫤也不推辞,坐于琴前,素手轻扬,琴音如流水般倾泻而出。
何静诗听得入神,轻轻靠在姜珝嫤肩头,待一曲终了,才拍手称赞:
“珝嫤,你的琴艺愈发精湛了,这曲子听得我都快醉了。”
姜珝嫤微笑着摇摇头:“你就会哄我开心,谁不知道这京城内,你和梦琪数一数二。”
何静诗眼珠一转,凑近姜珝嫤神秘兮兮地说:
“珝嫤,我听闻昨日南越那边,来人说要求娶梦琪了!
你堂哥,康王世子温文轩在朝堂上又大展风采,引得皇上连连称赞,你可有听他说起?”
何静诗说着,又感叹道:
“康王世子温文轩,威风凛凛,从南越远道而来求娶,可真是震惊朝堂上下!”
姜珝嫤脸上泛起一抹震惊,嗔怪道:“此事我都不知,朝堂之事、
他哪会与我细说,你莫要打趣我。”
“倒是你,我堂哥康王世子温文轩都来求娶高梦琪了,你何时也跟我二堂哥……”
姜珝嫤说着,调侃起了何静诗。
何静诗脸红:“哎呀,你都还没成婚,怎么扯我这来了!”
“有何害羞的。我看我二堂哥那般才情样貌,与你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何静诗低头浅笑,手指绕着衣角,轻声道:“就你嘴甜,不过,我是不打算去南越的。”
因为,她发现墨王好像也不错。
两人又说笑了一阵,何静诗突然站起身来,拉着姜珝嫤说:
“坐了这许久,我们去园子里逛逛吧,这大好的春光可不能辜负。”
姜珝嫤点头应允,于是二人携手出了房门,向着园子走去、
一路上洒下串串银铃般的笑声,在这春日的宅院里显得格外温馨。
只是偶尔目光瞥向门外,满屋守卫。
这让姜珝嫤,感觉内心缓缓有些不安。
但,一想到,昨日,康王世子温文轩从南越而来,为求娶的话,今日估摸这两日也会来拜访她们。
守卫多,倒是没事。
就是,姜珝嫤有些好奇,她大堂哥,康王世子温文轩都来求娶高梦琪,为何二堂哥没来?
墨王:山人自有妙计!自然……
不过,何静诗,没想那么多,今日她容色清丽婉约、
打扮得恰似春日里的第一朵桃花,柔美中带着几分娇羞。
眼眸清澈明亮,犹如一汪清泉,不染尘世的污浊。
小主,
气质温婉娴静,言行举止皆透着大家闺秀的风范,心地善良且坚毅勇敢。
就是,为了来姜珝嫤这玩的。
与其同时,另一边,朝堂上。
虽然太子挖矿石养私兵之事,皇上并没有处罚太子,但他走私盐还卖到了大真人手里之事,却被人拱了出来。
朝堂之上气氛格外凝重。
几位大臣身着朝服,头戴乌纱,那朝服上的仙鹤、锦云等绣纹都仿佛失了往日的光彩、
包括,太子未来岳父也在其中!
往日挺直的腰杆此刻也微微佝偻着,他们满脸忧色,手中紧握着弹劾太子的奏折,脚步匆匆地往大殿走去。
而另一边,太子被侍卫押解着前来面圣。
太子平日里总是身着华丽的太子蟒袍,袍身以金线绣着张牙舞爪的蟒纹、
彰显着尊贵身份,今日却显得有些狼狈,头发也稍显凌乱,可那眼眸中依旧透着倔强与不甘。
太子被侍卫押解着缓缓走来,他一身玄色锦袍已不复往日的整洁、
衣角处有些许褶皱与灰尘,似是在挣扎中沾染。
发丝凌乱地散落在额前,几缕碎发被汗水浸湿,却仍难掩那眉眼间的英气与倔强。
双手被绳索紧紧缚于身后,绳索勒出的红印触目惊心,他还佯装挺直脊背、
步伐虽略显沉重佯装坚定,每一步都似带着不甘与愤懑、
眼神如炬地直视前方,仿佛要用目光穿透这重重宫墙,直达那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