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逆子!”
裴骍终是被这强大气场震得词穷,狠狠瞪了裴轶渊一眼,咬着牙道:
“你就等着被人戳脊梁骨!这烂摊子,看你如何收场!”
言罢,拂袖匆匆而去,背影竟略显狼狈,只剩裴轶渊站在原位、
裴轶渊站在庭院之中,身姿依旧笔挺,可那官袍下紧绷的肌肉此刻悄然放松。
看着侯爷裴骍怒气冲冲却又带着几分狼狈的“落荒而逃”背影,眼眸中闪过一丝笃定。
其实,早在亲手将姜氏送进大理寺那刻,他心底便有了这份确信,知晓父亲即便怒火万丈,也不会真对他如何惩处。
过往种种相处细节在脑海中掠过,父亲看似强硬、也就看似。
昂首望天,神色凝重却又透着无畏,周遭风声渐息,乌云依旧沉沉压着,似在预示后续风雨不断。
裴轶渊再想起望着自家爹落荒而逃的背影,就知道他爹不会责罚他!
不,他是在把姜氏送到大理寺的时候就笃定他爹不会拿他怎么样。
总觉得,他爹比较怕他!
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执着要将姜氏赎回来!
他后院不是有了一个?!
念及此处,裴轶渊轻叹了口气,将朝堂纷争、
侯府风波暂时抛却,只觉满身疲惫如潮水般漫上。
他缓缓步入内室,褪去那身象征职责与坚守的墨色官袍,踏入浴桶、
温热的水似要洗去所有铅华与烦恼,氤氲水汽中,他闭目养神,思绪渐宁。
另一边!
此次朝会散去,大臣们匆匆回到各自府邸。
那位一心想把女儿嫁给裴世子的大臣刚踏入家门,便高声呼喊:“夫人,速来正厅见我。”
其夫人听闻,赶忙前来,见丈夫神色匆匆,问道:“老爷,今日何事如此慌张?”
大臣来回踱步,说道:
“今日朝堂之上,裴世子崭露头角,我决心将女儿许配给他。
你且去好好准备,让女儿这几日勤加练习琴艺与书画,定要在裴世子面前展现出绝佳风姿。
”夫人面露难色:“老爷,女儿自幼娇惯,这突然要嫁与裴世子,不知她是否愿意。”
大臣瞪大眼睛:“有何不愿意?这是她千载难逢的好机缘,多少人家想高攀都无门。”
另一边,那位打算从旁支挑选女子的大臣也在府邸中忙碌开来。
他召集家中管事,吩咐道:“去旁支家族中挑选几位品貌俱佳、
性情温顺的女子,要尽快安排她们学习宫廷礼仪,莫要在裴世子面前失了仪态。
我要让她们带着厚礼,瞅准时机送进裴世子府。”管事领命而去,他又转身对夫人说:
“夫人,你也莫要闲着,去准备些稀世珍宝,我要亲自去拜访裴世子的母亲,先讨得她的欢心。”
还有位大臣把自己的妻子拉到内室,悄声道:“今日朝堂所见,让我深知与裴世子结亲至关约重要。
你且在族中物色几个机灵的丫鬟,虽说是做妾,但若是能得世子宠信,也可为家族谋利。
我这边则去联络些与裴世子亲近之人,打听他的喜好,以便投其所好。”
妻子点头称是,两人便开始在府邸中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
整个府邸都沉浸在一片为与裴世子结亲而谋划的忙碌氛围之中。
那位想把女儿嫁给裴世子的大臣可名为礼部侍郎赵启文。
礼部本就掌管礼仪之事,侍郎作为礼部的重要官职,常参与各类朝廷礼仪安排以及与各方的交际往来、
他更注重女儿的才学礼仪培养以匹配裴世子的身份地位、
且在官场的社交网络中也更积极地谋划联姻之事以扩大家族影响力。
打算从旁支挑选女子的大臣为户部尚书钱丰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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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掌控国家钱粮赋税等重要事务,尚书乃户部之首,手中资源丰富、人脉广泛。
他能利用雄厚的财力去准备厚礼,从旁支家族挑选女子并给予良好的培养、
也有足够的财力去打通关节、
如他已经在打算贿赂裴世子府中的下人、
获取消息或为其母送上珍贵的见面礼等、
尽显其善于利用资源为家族谋利。
准备安排丫鬟入府的大臣叫吏部郎中孙翰墨。
吏部负责官员的选拔任用等人事工作,郎中在其中也有一定的话语权和人事资源。
他在官场中善于观察和钻营,如同在人事安排上的精明一般、
在为家族谋划与裴世子联姻之事时,也懂得从丫鬟等细微处入手、
通过联络与裴世子亲近之人来获取内部消息,试图从多方面布局,期望达成目的。
所以,礼部侍郎赵启文匆匆回到府邸后,额头上还挂着朝堂议事时的汗珠,他心急如焚地穿过庭院,大声唤道:
“夫人,此事宜速不宜迟。”
赵夫人听闻,赶忙从内室出来,见丈夫神色凝重,不禁问道:“老爷,此事可真稳妥?!?”
赵启文在厅中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衣摆随之晃动,他说道:
“今日朝堂之上,裴世子锋芒毕露,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我决心将女儿许配给他,这可是我赵家飞黄腾达的绝佳契机。
所以,你必定要去好好准备,让女儿这几日勤加练习琴艺与书画、
定要在宴会时裴世子面前展现出大家闺秀的绝佳风姿,不容有失。”
赵夫人面露犹豫之色:“老爷,女儿自幼娇惯,这突然要嫁与裴世子,不知她是否愿意。”
赵启文猛地停下脚步,瞪大眼睛说道:“有何不愿意?
这是她千载难逢的好机缘,多少名门千金想高攀都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