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听完,笑了声,“贫贱夫妻百事哀。他们何尝是埋怨我家?恐怕如今看全天下的都不顺眼着呢!”
“他们怨谁我管不着,我只是想跟你说,你跟三叔和三婶儿小心点儿。我怕二伯走投无路会去找你们麻烦。”
“谢谢堂哥提醒。你说的对,依照二伯和二伯娘的性子,他们要真在北川混不下去,一定会打我家主意。
既然这样,我就让他们没空惦记我好了。”
***
沈清棠先去找了孙姨娘。
孙姨娘看见沈清棠,像是见了观音菩萨,“棠姑娘,我盼星星盼月亮可终于把你盼来了。”
弄得沈清棠十分不好意思,“婶娘,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分身乏术,才来这么晚。”
孩子、铺子、田里,处处都得张罗。
“我知道,你娘来说过几回你都累受了。”孙姨娘朝沈清棠怀里抱着的果果指了指,“都是这俩小家伙闹的嘛!”
她拍拍手,朝果果张开手臂,“小果果,能不能让我抱一下?”
果果只瞥了孙姨娘一眼。
特别高冷。
对,在三个多月大的孩子身上,能清晰地感受到高冷这个词。
孙姨娘:“……”
不确定地问沈清棠 ,“他是在嫌弃我?”
“没有。”沈清棠给果果找补,“这小家伙性子文静,认生,不爱哭也不爱笑。”
她说着强行把果果塞进跟在后面的季宴时怀里,又把糖糖抱过来,跟她商量,“让姥姥抱抱好不好?”
姥姥是北川百姓对外祖母的俗称。
他们如今都是普通百姓,很多称呼慢慢跟着地方上改过来。
糖糖拍手,露着没有牙的牙床笑得很开心。
沈清棠也不知道她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