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不敢有丝毫耽搁,小心翼翼地将萧墨羽扶上马车,随后一个箭步跨上车辕,迅速扬起马鞭,赶着马车朝着回春堂方向疾驰而去。车轮滚滚,一路尘土飞扬,马蹄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响亮。
没一会儿,马车稳稳地停在了回春堂的门前。此时,天色尚早,晨曦才刚刚破晓,回春堂的大门依旧紧闭着,还未开始营业。
侍卫心急如焚,动作敏捷地从马车上纵身跳下,几步冲到回春堂门口,举起拳头,用力地敲打着门,一边敲一边大声呼喊:“有人吗?有人吗?快开门呐!”那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
过了好一会儿,回春堂的门终于缓缓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小药童从门缝里探出脑袋,睡眼惺忪地看着门外的侍卫,打着哈欠问道:“你是谁呀?一大早跑来敲门,到底有啥事?”
侍卫见门开了,心中一喜,连忙说道:“我家主人毒发了,情况危急,想请白公子帮忙疗毒。请问白公子在不在?”
药童听了这话,揉了揉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侍卫,开口问道:“我知道你,你是萧家二公子的侍卫,对吧?”
侍卫连连点头,神色焦急地说道:“对对对,就是我!麻烦你快点去通报白公子,就说我们二公子有急事求见,耽搁不得呀!”
药童一听,赶忙连连摆手,神色紧张又坚决地说道:“还是算了吧!你们赶紧离开这儿,白公子是铁定不会见你们的。”
侍卫闻言,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怒意,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质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连通报都没去,你怎么就断定白公子不会见我们?白公子和我们公子一道进京,还在镇南王府住过些时日,交情匪浅,怎么可能不见?你赶紧去通报一声!”
药童无奈地叹了口气,再次摆了摆手,解释道:“你别白费口舌了,说这些都没用。实话跟你讲,不单是你家二公子,所有镇南王府的人,白公子一概不会见。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赶紧走吧,别在这儿胡搅蛮缠,真的没用!”说罢,药童便伸手准备关门。
可就在这时,侍卫眼疾手快,猛地伸出手抵住门,坚决不让药童关上。药童见状,顿时满脸不悦,大声喝道:“你想干什么?”
侍卫咬了咬牙,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说道:“今天我无论如何都得见到白公子。要是见不着,我可不怕在这儿闹上一场,到时候大家都不好看!”
侍卫满心笃定,白公子必定不会对二公子的死活坐视不管,肯定是这些人从中作梗。所以,无论如何,他今日都要见到白公子。
药童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犹豫片刻后说道:“你先等会儿吧,我去问问掌柜的。”说完,便转身匆匆往回走。
没过多久,玉熙然便在几个身强体壮的伙计簇拥下走了出来。玉熙然径直来到侍卫面前,目光如刀般在侍卫身上扫了一圈,冷冷问道:“就是你口出狂言,说非要见白公子,见不着还打算闹事?”
侍卫看着这来势汹汹的架势,心中不禁有些发怵,但一想到昏迷在马车上的二公子,还是硬着头皮,咬了咬牙点头道:“是我!”
玉熙然二话不说,手狠狠一挥,恶狠狠地命令道:“给我往死里打!”
话音刚落,玉熙然带来的几个人便如饿狼般扑向侍卫,对他拳打脚踢。这侍卫平日里武功也算高强,可此刻面对这一群人,终究寡不敌众。只见他奋力抵抗了一阵,却终究渐渐没了力气,身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鲜血直流,最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马车里的萧墨羽听到外面侍卫被打的声响,心中怒火中烧,气血瞬间上涌。这一怒,使得他本就毒发的身体愈发不堪重负,毒发的症状骤然加剧,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两眼一黑,直接晕死了过去。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萧墨羽终于悠悠转醒。这一次毒发,其痛苦程度远超以往,仿佛有无数钢针在他体内肆意穿梭,但他终究还是咬着牙撑了过去。
他虚弱地掀开车帘子,艰难地下了车,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快步走到侍卫身旁查看情况。就在这时,他瞧见白熙佑从回春堂内缓缓走出。
萧墨羽看到白熙佑的那一刻,挣扎着站起身来,目光直直地看向他,眼中交织着愤怒、疑惑与一丝期待,情绪复杂难辨。
白熙佑来到萧墨羽身边,与他对视,缓缓开口道:“我听他们说,你找我。我觉得,有些事,我必须跟你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