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聿听他汇报,从铜盆中抽手,挑着巾帕擦拭了水珠,自架上取了外衣朝外走,漠然道:“回京之后,找个时间把人引着见一面。”
寒隐吐出口气,道:“是,回京之后属下便去安排。”
“嗯。”
褚亦棠在衙门里忙得脚不沾地,澜聿也忙,两日了也没和他说上几句话,褚亦棠想他想的难受,明明睡得是澜聿的卧房澜聿的床,可睡得也不好,夜里忽醒,床铺冰凉。
这种独守空房的鬼日子自己究竟是怎么做到硬撑了几万年的!
鬼知道他有多想澜聿,手钏都快摸秃噜皮了澜聿还不回天京,他不会真去会小情儿了吧??
褚亦棠愣是在大半夜里胡思乱想把自个儿给想急眼了,他揪着床幔,气得砸床,砸的砰砰响。
砸完了还不解气,他又去桌上摸镜子,点了灯就坐在灯下照。
平心而论,褚亦棠虽说不太注重保养,但这张脸挑不出一点错处毛病,肌肤细白,吹弹可破。
褚亦棠审美水平极高,单论姿色,万年来能和他平分秋色的不过澜聿一人,他也很沉迷澜聿的美色,不看够都舍不得闭眼睡觉。
看得眼发酸,褚亦棠还算满意的丢开镜子,澜聿除了贤惠脾气好,这眼光也是没话说。
他都这样了澜聿还去会小情儿就是瞎了他的狗眼!
褚亦棠把被子抱了满怀,志得意满地搂着他的布老虎入睡。
姚载誉都是到的最早的,褚亦棠昨晚熬夜照镜子,困得哈欠连天,险误了当值时间。
“大人昨晚这又是没睡好啊?您这么操心劳力的可当心身体别熬坏了!”
褚亦棠喝了口热茶,眼泪蕴在眼角,抬指揩了,翻开本新呈上来的案报,随口道:“倒也不是公事,一些家务事罢了。”
“对了,提督什么时候回来?”
姚载誉正给他研着墨,闻言想了少顷,答道:“快了吧,提督大人不在院中有一个多月了都,估摸着过两天就回来了。”
“提督会经常因为公事外出吗?”
“不多,但肯定也少不了,这回都算去得短了,往年的历届提督还有去一年半年的也有啊,得看这事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