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别人一样,永远不会喜欢他的。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能再失去褚亦棠了。
那是他的救命稻草,是他晦涩路途上唯一的光亮,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他不能不在乎褚亦棠。
澜聿阖上眼,掩盖住满目的痛色,他不会宣之于口,也永远不会让褚亦棠知道他的心意。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那夜过后,褚亦棠能很明显的感觉到澜聿对他的态度变了。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粘着他,也不怎么跟他说话了。一下课就到元清那待着,不到半夜三更不回来。
对褚亦棠就像是刚来孤鹜山那段时间一样,疏离克制,又不失恭敬。
澜聿还特意去抱了两床被子回来打地铺,借口说什么不敢与神君同榻而眠,每晚都在地上睡觉。
褚亦棠搞不懂,他这是发的哪门子疯?
他好几次想找机会问问澜聿,可压根就没有这个机会。
澜聿天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上课的时候说不了话,去饭堂的时候人又多,他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像个怨妇一样,声嘶力竭地质问澜聿为什么冷落他。
于是就只能这样不尴不尬的过了好几天。
这天澜聿照样躲到了元清那儿,元清睡得晚,倒是不妨碍他,弘燃也每晚都来,刚好聚在一块下棋。
元清下不过澜聿就想玩赖,澜聿差点把棋子塞他嘴里,两个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弘燃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一时也不知道去拉谁。
正当元清快被澜聿勒死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人在“砰砰”的拍门,弘燃忙着拉架没时间去开门,可门外的人越拍越急,大有一副不把门拍烂不罢休的架势。
弘燃没法子,只希望元清别那么快被勒死,匆匆跑去院子里开门,
门才开了一条缝,那人便急不可耐地破门而入,把猝不及防的弘燃撞了个趔趄。
长淮仙君一时顾不得弘燃,火烧屁股似的边跑边喊:“元清仙君!不得了了!快快把澜聿仙君找回来,出大事了!快把澜聿仙君找回来!”
他一看澜聿就躺在地上,哪还记得什么举止有度,急得一蹦一跳:
“澜聿仙君出大事了!!你兄长,澜棠仙君,刚被上头派来的一路人马给带走了!!说他谎冒身份,潜入慈云会心怀不轨,要抓他去审!我不敢耽搁赶紧跑来找你,你快去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