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钱自然是不可能掏钱的,余婆子把那钱已经藏起来了,就没打算掏出来过,反正先帮张瘸子把姜圆圆搞到手。
实在不行,她还有个孙女儿呢!
“你别急,我还有个法子,”余婆子眼睛滴溜溜一转,道:“那男人总不能一直守着她,你找个时间给人办了,生米煮成熟饭,她就是你的人了!再也跑不脱!”
话说的容易,张瘸子哼了一声,因为常年喝酒,他的脸上青黑,此时更加难看,呸到余婆子脸上,“要是再不成,老子就把你们一家全都告了!”
遇到这种横的,余婆子屁都不敢放一个,好说歹说把人劝走了。
转头看怂的跟个鹌鹑似的儿子,她嘴里骂两句,进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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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还是有些阴,姜圆圆趁着没下了,就和楚景一人一个背篓打算去地里把菜全都收回来放地窖里边儿。
这样就不用往地里看了,要是缺菜吃,就往邻居家买点儿,或者去镇上买,再过不了两个月,就要杀年猪了,买些猪肉来,能吃完一个年。
地里的东西其实也没多少,两人两趟就能搬完。
买了男人,没有不用的道理,只是一路上姜圆圆也感觉出来了,平日里那些还算和善的婶子们都避她避的远远地,好像她是什么毒蛇猛兽一样。
其实私心底,要是能和这些邻居们把关系搞好是一件好事,姜圆圆很乐意。
但她也知道,如今能解决自己困境的,只有楚景,这些邻居在她要被卖的时候也不会出来阻止姜大伯一家人,顶多在她被卖后过来安慰两句。
人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能和别人好好相处就好好相处,若是不能,也不必勉强。
地里的白菜外边一层已经开始泛黄了,两人装了两背篓回去,等到去装第二趟的时候,地里像是被人踩过一样,白菜也被踢烂了几个。
姜圆圆叹口气,楚景指了指不远处正在收菜的一家人,道:“是他们干的。”
姜圆圆看过去,是自己右边的邻居,孙秀才一家人。
孙秀才一家总是以读书人自居,对村里的事情无论大小都喜欢指指点点,无他,整个村里就他一个秀才,地里不忙的时候各家都还指望着把家里的孩子送过去认几个字,都不敢得罪他,于是也让这一家人越发自大嚣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