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欢的脚步倏地顿住,头顶像是忽然压下千斤巨石,她艰难的转过头,“什么?”
裴梓隽起身,缓步走向她,与她面对面。
他看着她泛白的脸,心疼的心中一软,带着几分诱哄,“在我身边好吗……”
予欢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近乎逃也似的离开了。
心中不怒不气那是佛祖,可他为达目的步步为营,不惜对她用了手段,可她却不愿也不能妥协!
予欢心如明镜,他在逼她,逼她妥协。
他逼她与他一起大逆不道,逆天而为。
若她因此妥协了,就表示将来事事都要依附于他,指靠于他,那便背离了她的初衷!
她刚刚和离就如此,那她这辈子恐怕都无法挺直了背脊做人了。
她与裴怀钰之间虚耗了十年光阴,前车之鉴在前。
人心难测,她怎敢再拿十年去赌?
他现在年少气盛,离经叛道皆有情可原。
而她却没有资格冲动任性,她只求岁月静好,一世安稳。
他和她终究是背道而驰的!
她想如今也是该搬离月明巷的时候了,拖下去只会给有些人污蔑她是他的外室的话柄了。
可是予欢不知道,已然在有心人的渲染下,她是裴梓隽的外室风声已然传出来了,如今就差天下皆知了。
裴梓隽并未追上去,只淡淡吩咐了声,“保护好她,若她少根汗毛,我揭你们的皮!”
临风和如影她们身躯一震,一溜烟儿地跟了上去。
须臾,身后传来一阵瓷器碎裂之声,随之一阵巨响。
若是可以,如白也想消失一会儿。
太可怕了!
正好临安从外面回来,如白登时双眼大亮,顿时迎上前,“安哥,我去趟茅房……”
说完,拔腿就跑。
临安一眼看到门口的碎瓷,眼皮一跳,手疾眼快地一把薅住了如白的衣领子,压着声道:“你先憋会儿,我忘了件重要的事。”
如白差点哭了,果然还是精不过安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