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怡翠捏了捏她的手,“予欢,你的性子也得改改,别太固执了。
如今你和离了,与娘家情分又浅,总要找个依靠,而能依靠的也只有梓隽。
所谓有得就有失,我还记得你和我说过的,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有些东西就得舍弃。”孔怡翠心里都是对予欢的担心,“以前你孀居在裴家,虽然你那婆母不是个省油的灯,但至少还可以少些外头的是非。
如今你和离了,一人在外头,是非定是不少的,就像申国公府世子那般的狗东西更不会少!
但若你在梓隽身边儿,有他护着,谁也不敢过分放肆。”
予欢面露一丝苦笑,“这些我都有考虑过的,也会做好防范,我也知道女子在外不容易。
但再不容易,谁也不能去依靠谁一辈子,最终我们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
其实予欢听的心虚,她与孔怡翠关系再好,有些事着实羞于启齿,她真不知该怎么跟怡翠说,她心里也是乱得很。
“我就知道你这倔脾气,”孔怡翠有些无奈一句,苦口婆心劝道:“予欢你不要总将你的梓隽放在第一位,你也该多考虑考虑自己……”
予欢有苦说不出,僵笑了一下道:“不管怎么说,我在他这里都不是长久之计。
你想,他马上也快成亲了,到时他的夫人难免不会介怀……”
孔怡翠不由想到自己的小姑子那霸道,又心胸狭隘的性子,顿时也跟着犯愁了,“我怎么就忘了她呢,她可是不容人的……”
对于小姑子和裴梓隽的婚事,在孔怡翠看来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已然将小姑的事提上议程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了,现在就差敲定时间定亲。
予欢闻言顿时蹙眉问道:“你小姑她对你还防着呢?”
“哼,你别忘记本性难移这个词儿!”孔怡翠说的满是讥讽。
一说起这件事,孔怡翠就不由多发几句牢骚,“我就没见过这样霸道的,你说她怎么就和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小时候她不懂事怕我将她哥哥抢走,总是缠着我家大爷就罢了。
如今这都快要嫁人了,还一副好像她哥永远是她的模样,我与她哥走在一起她看见了都要夹在中间,你说可不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