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世恩感叹着,范夫人听去却是眼珠子转了转,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范夫人忽然开口问:“老爷那天给王爷送……”
话还没说完,范世恩就抓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这时荣婶从门外走来,手里又是端着一碗羹汤。
“老爷,夫人,请用。”
范世恩脸上一黑,心里直嘀咕,这荣婶是只会做羹汤吗?
还是范夫人转得快,很快换了笑脸说道:“荣婶啊,你放那吧,我跟老爷一会儿喝。”
……
北凉王府。
夜深了,军政殿里还透着光。
“好诗,好诗啊!”
说这句话的不是赵广义,却是韩子墨。
他正坐在那张赐座的椅子上,手里拿的是一份拓来的诗文,正是露香斋里传出来的那首《关雎》。
“先生很欣赏他?”
赵广义起身问道。
见王爷起身,韩子墨下意识也要站起来,毕竟哪有王爷站着,他坐着的道理。
但赵广义随即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起身。
“我走两步,”他说,“批了一天折子,腰酸背痛,还是不如在马背上痛快。”
“王爷日理万机,千万注意身体!”韩子墨回道,随后接着说,“老夫不止是欣赏,而是觉得此子空前绝后。”
“空前绝后?”赵广义微微一怔,不禁感到有趣,“本王从未见过先生如此评价过他人,那先生觉得,本王该如何用他?”
韩子墨抬头,眼神中带着诧异,随后意识到什么,接着闪过一丝惶恐,接着起身跪倒在地。
“王爷恕罪,老夫当日情难自抑,才说了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