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乾再次行礼,而那范夫人又道:“只是不知贤婿应了王府雅集之邀,可有把握?”
“哎呀,母亲!”
没等陈乾应答,就听范海棠满腔火气怒道:“马场是我们范家马场,要假手管理之权也该是北凉王下令,他一个世子怎敢如此蛮横不讲道理。”
“海棠。”
范夫人忙使眼色,示意她不要说话,免得惹范世恩生气。
但范世恩闻声并没有苛责之意,反倒缓声说道:“世子的意思,就是北凉王的意思。”
“啊?”范海棠惊讶出声,方才的神色全无,“那…那……怎么办?”
范世恩无奈摇头,没有言语。
显然,面对王权,范府一家皆是束手无策。
陈乾依旧看在眼里,范海棠有大家闺秀的底蕴,有身为范府千金的底气,但却对政治不敏感。
这世道并不是非黑即白,古往今来,哪怕是这个奇异的世界也有它的政治原则。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无需多虑,五日之后的王府雅集,小婿还是有几分把握的,定不会辜负岳父大人岳母大人的厚望。”
见陈乾如此说,范世恩脸上本来还生出几分喜色,但顷刻间又荡然无存。
只听他叹息道:“王府雅集只是一个名头,无论贤婿有无把握,结果都不会有什么改变,只是说出去好听罢了。”
“岳父大人尽管宽心,”陈乾朗声道,“除非强取豪夺,否则小婿定尽力周全马场管理之权。”
“贤婿已有了对策?”范世恩问道。
陈乾回道:“即无回天之力,还请岳父大人准许小婿放手一试。”
“好,好好,”范世恩指着陈乾,“不愧是我范府的姑爷,那王府雅集就仰仗贤婿了。”
“定不辱使命。”陈乾作揖道。
众人话毕,荣婶才在范夫人婢女的催促下,端着一碗莲子羹急慌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