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梦境。
年岁在漆黑的虚无之中行走,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走到了散发着微光的尽头之处。
还是脚下灰暗的崖石。
还是这柄黯淡无光的三尺长剑。
灰白长剑的剑柄之上散发着浅白的微光,轻轻颤动,似是在呼唤,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不知为何,它蒙尘于此,一直都在等待着它的主人。
可它的主人早已沉沦入了无底之渊,将它遗忘在了此处。
……
木婶去了。
一副稍显简陋的木棺,一座低矮的土包,一块篆刻着数个小字的石碑。
木秀秀数次哭晕过去,伤心至极,难过到不省人事,直接病倒在了榻上。
“我该哭么?”
年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隐约的泪痕。
“是了,我该哭。”
不知为何,年岁的心绪感情愈加淡薄,曾经那个聪慧跳脱、善良沉着的年岁逐渐消失,其心神深处,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弥漫而至的孤冷沉寂。
厚实的大手拍在年岁的肩膀上,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