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唯一爱的人,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你信我吗?”乙墨澜心情忐忑,后悔这么问了。
如果她说不不信,自己可否受得了?
篱疏愣了很久,点了点头,在马车上月萱对她讲了很多,想不到从那一刻开始就是诀别。
乙墨澜长舒了口气,拥她入怀,“谢谢你信我,你若不信,我可怎么办。”他声音沙哑,眸中含泪。
篱疏想说什么但又没说,轻轻地靠在他肩头,他对自己这一世深情,自己可否消受得了?
躲不开,避不了,无路可退,那只能随自己的心迎难而上,越挫越勇。
雍王府一片素白,笼罩着死亡的气息。
流芳殿气氛诡异,陆花未面容扭曲,似悲似喜,脸上的泪也分不清是悲伤还是喜悦。
乙墨澜坐着,喝完了一杯茶道:“花未你端庄贤淑,知书达理,我就不赘述了。”
“呵呵呵呵,”陆花未凄然一笑道,“我在你眼里是什么,你心里可有我丝毫的位置?”
“呵呵,”乙墨澜呵呵一笑,“月萱今晚下葬。”
说完起身,不忍心伤她,她还是会受伤,始终我们都不了解。
“乙墨澜!”陆花未发狂,这决绝、悲痛的一呼,惊得枝头的鸟儿纷纷飞起来。
乙墨澜脚步一顿,继续往前走。
“乙墨澜——”
流芳殿回响着她悲绝的呼唤,“为什么?为什么?”
他们之间终究没有情分可谈,一直以来是她痴心妄想。
秋梦在一旁给梅浇水,时不时的瞄一眼这边,娘娘此刻真的是生不如死,哭得肝肠寸断,跌坐在地,与弃妇无异。
如果在从前她定会抱打不平,但自从上次,身上的疤痕烙在心上,让她心有余悸。
但如今看她生无可恋,悲痛欲绝,心里不落忍,上前行一礼道:“娘娘起来吧,地上寒凉,久了恐生风寒。”
陆花未呆若木鸡,恍若未闻。
“娘娘,我们起来,您这样子也无济于事。”秋梦拉她起来。
陆花未那死水般的眼睛微微转动了一下,“秋梦,我该怎么办?我不甘心哪!不甘心哪!”
说着抱住她又哭得昏天暗地。
秋梦拍拍她的肩安慰,泪落如冰,心被撕成了碎片,“娘娘哭吧,哭完以后就不要再哭,眼泪只会让您更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