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疏忍着,忍着,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她一个种田女何辜,怎会卷入争斗,卷入阴谋?
真的像话本上那样,她该怎么办?
篱疏转身,地上还有没有打扫干净的饭粒,她蹲下捡起来吃,这一切都是为何?落入今天这般田地,又是为何?
她哭了,那泪如刀似剑,刺得他体无完肤。她居然蹲地上捡拾脏东西,而且还吃,这心竟像被凌迟一般。
老妇人战战兢兢的站在他后面,直冒冷汗,看来九殿下对这女人不是一般的囚犯,自己以后定要当心了,幸得今日没有更出格的举动。
饿,饿得前胸贴后背,篱疏后悔极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她咽了咽口水。
摇摇茶壶,一滴水也没有了,篱疏从没像此刻这般后悔做某件事。墨子,怎么还不来救我,你倒是快来救我哪,篱疏不断的祈祷。
忽然闻到一股烧鸡味,害怕是错觉呢,等会再闻闻这才确定,走出房门,见一包裹。
打开,果然是,篱疏喜出望外,这真是雪中送炭,篱疏顾不得多想张口就咬。
屋脊上,乙柏览怔怔看着,神情复杂,忽听脚步声,他急忙隐藏,听到开锁的声音,见有人来送饭,他舒了口气。
看来他手底下的人也不全是饭桶,还是有会来事的。
篱疏正吃得起劲儿,听得有人来,想藏起来已经来不及,索性大大方方的吃起来。
妇人一怔,随即摆好饭菜,恭敬了许多道:“姑娘慢用,需要什么尽管告诉老奴。”
篱疏闻言一愣,转性了?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看了看,确定没听错后问:“我就一村姑,你不用自称老奴,贵姓?”
老妇人愣了片刻,姓,名,她都快记不得,不曾想还有人问起。
“不方便说就是算了。”
“老奴姓明名芝兰,只是已经没有人记得,认识老奴的都叫夜叉。”老妇人自嘲的笑了一下。
夜叉?这绰号很形象很贴切,篱疏咽下口中的食物道:“我叫你明姨吧。”
“老奴怎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