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碰到林北或想到林北就心跳加速,不受控制。
瞿清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困处。
这是他这辈子最不愿面对的事实。
“抓住你了!”林北揉了揉瞿清柔软的后颈。
“你真聪明。”瞿清控制住自己的心跳,尽量平静的对林北说道。
“是吗?谢谢你。”林北伸手将半死不活的瞿清从土堆里拉了起来,“你看上去不太好,要不要聊聊天?那边有椅子。”
瞿清告诉自己要拒绝,长久以后便无可救药,但自己的手却鬼使神差的搭上了林北的手。
林北嘴边闪过一丝不太明显的笑,笑的很阴暗,一点也不像林北。
瞿清以为自己看错了,眨巴眨巴眼睛又看了看。
也许自己真的看错了吧。
“走。”瞿清把手攥的更紧了些,两个人手与手之间几乎没有距离。
直到两个人一同走到公共座椅前,手都还保持着握紧的动作。
明明应该拒绝的。
但瞿清却无法拒绝。
在见到林北的第一面,瞿清就在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林北即是阳光,瞿清即是粪土。种子在林北的普照下茁壮成长。但,有一天,阳光消失了,瞿清的世界中只剩下了黑暗。
瞿清尝试寻找前世黑暗的源头,但却在泥土中越陷越深,无法挣扎。
终于有一天,阳光重新照耀在瞿清身上,那棵枯萎的小树苗又重新站了起来。
但瞿清不知道。
阳光对树苗并不是完美好的。
阳光的过度普照,迟早有一天会烧焦树苗。
除非他成功长成大树,或离开阳光的普照才可消除。
但,已经被欲望控制的树苗又怎么可能会主动脱离阳光呢。
特别是像瞿清这种无法克制又无能为力的贪婪树苗。
想让他离开林北的舒适区。
那可能性微乎其微。
“瞿清?”林北的时言将瞿清拉回现实。
“啊,怎么了。”瞿清的脑子还有些迟钝,现在还跟不太上林北的思路。
“你已经发了很久的呆了。”林北轻声说道,“有什么事尽管告诉我。”
瞿清想了想,还是觉得和林北聊一聊。
“earth。”“我在。”
瞿清深吸了一口气,“我有两个朋友,他们两个玩的很要好,但是却属于一种很尴尬的相处模式。”
“他们两个怎么了?”林北感觉瞿清的话语间有一些熟悉。
“现在他们两个之间的其中一个人,很害怕面对另一个人,只要一面对,便会紧张到说不上来话。”瞿清突然猛的抓住林北的衣服,“你说他是不是生病了!”
“等等,你先别激动!”林北尝试稳住瞿清的情绪,但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用,因为瞿清现在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林北知道瞿清说的就是他自己,林北也早就看出来瞿清对他的心思早就不像以往那么单纯了,林北也一直是看破不说破。
“那还能怎么办啊,他们两个还这么能做朋友啊!”瞿清擦了把脸,脸蛋涨得通红。
“其实,贴近也不一定全是坏处的。”林北摸了摸瞿清的头,用卫生纸将瞿清的眼泪一点点抹了下来。
“什么?”瞿清有些意外的看向了林北。
“就好比说是两个恒星。”林北把手指高高举起,对着瞿清划拉了两个圈。
“恒星?他们两个也不像啊!”瞿清心里好受了一些,甚至可以开始回答林北的话了。
“等等先别急。”林北又道,“在你眼里,两个恒星靠近会出现什么?”
“如果两个天体互相吸引,超过最短距的话,迟早有一个天体会尘崩瓦解的吧......但这和他们两个又有什么关系吗?”瞿清回答着。
“你说的那是洛希极限!”林北有些哭笑不得的扶了扶头,“你想的太悲观了!”
“太......悲观了吗?”瞿清想了想,的确,自己好像把一切想的都太悲观了,就好像自己和林北的每一个结果,无一例外,全部都是悲剧。
“是啊,那我来告诉你,两个恒星靠近,还会发生什么吧!”林北刮了刮瞿清的鼻子,“一切都有可能。”
“你说吧。”林北坐的端正,静静的听着林北的话。
“你知道什么叫做恒星碰撞吗?”林北笑了笑,“其实说它是一个理论,还不如说它是一个事件。”
“为什么啊?”瞿清有些天真的问道。
“傻,你听这四个字像是理论吗?”林北捂着嘴笑了笑。
“哦,也是。”瞿清被自己逗笑了。
“恒星碰撞只会有两种可能。”瞿清用手比了一个数字1,“第一,两颗恒星的质量相当,它们就会成为一颗全新的恒星,而且这颗全新的恒星,会变得更大,更稳定。”
“然后呢?”瞿清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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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要急,这颗恒星还会再继续变大变大,它迟早会变成一颗神秘的黑洞。”林北用胳膊划了一个超级大的圈。
瞿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啊,这样啊,那第二种呢?”
“第二种可能就更有意思了,如果两颗恒星的质量相差很大的话......”林北给瞿清卖了个关子,“大的恒星就会吞噬小的恒星。”
“啊......那小恒星是不是就会死掉啊!”瞿清有些沮丧。
“你居然还会为恒星而悲伤,很少见啊!”林北再一次调戏起了瞿清,“但是,你说的不对,小恒星不会死掉,它会变成大恒星的一部分,同生共死,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