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风赶紧擦了擦汗,大声念出来:
“彼等言谈,极为不道,属下等记录入右……某年月日,李祺说‘为淮西人报仇’,李景隆附和说‘淮西人太惨了,上位不公’,邓镇说‘都是藩王害惨了咱们’、李祺又说‘淮西人要报仇,只有削藩’,又说‘我爹已经筹备好了,你们等着瞧就是’,邓镇说‘我们不会坐视不管,有什么要做的,尽管说’……”
啊?
完了!
太狂了!
此时此刻,
连王纯、陈迪、严震、夏恕都目瞪口呆——
恩师还搞这手啊?
真的联络了淮西人?
怎么不跟我们交底啊?
这事不能干啊!
他们都是朝廷大臣,深知淮西人三个字已经成了禁忌,平常那是提都不能提,更不用说这样明目张胆的诽谤朝廷。
而这时,
李善长已经魂飞魄散——
怎么可能?
皇上竟然派锦衣卫盯着自己女婿?
淮西人已经凋零成这样了,他还不肯放过?
祺儿也是,
吃错药了?
这些犯忌讳的话也能说?
叫你去谈谈心,你怎么谈这些?
这不把你老爹往死里整吗?
他却不知道,偷听驸马这种事,老朱还真干不出来,锦衣卫暗桩已经被夺舍了,他们当然都不知道。
这时,
老朱也一脸懵圈——
吴风、宋忠都在干些什么?没让你们这样监听啊?
李善长啊李善长,你这是自己作死啊!
谁让你去联络他们?
这些淮二代是咱要留给允炆的,你这样不是他们拖下水了吗?
然而,
更令老朱万分不解的是——
李善长竟然真的要削藩?
还说给淮西人报仇?
那就昭然若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