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向门口,对阮软说:“那,明天见。”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暴雨不停的冲刷着紧闭的玻璃。
躺在床上的阮软脑海里闪过一些有关柊生的片段。
月光下,柊生躺在床边,蓝色鱼尾绚丽夺目,像是宝石,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他像是来自深海的海妖,美丽又神秘。
他对她说:“对人鱼来说,握住他的尾巴,是对他爱意最炽热的回应。”
她看到自己的手,抚摸上了蓝色的鱼尾,那触感真实、冰凉……
渐渐的,她再也抵挡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阮软未注意到的是,那抚摸人鱼的手腕处缠着纱布,所系的结扣与今晚柊生系的分毫不差。
“柊生,你进雌性的卧室做什么了?”
柊生堵在门边,丝毫未分给温寒一个眼神。
“说了没做什么。”
他这像是要与他划清界限的态度,让温寒内心的怒气就像打窍般,胡乱的蹿入五脏六腑。
他强制着自己镇定着,死死盯着柊生的侧脸,试图能看出什么。
“柊生,是不是哥哥太惯着你了,所以你才会不听哥哥的话。”
“雌性的血液可以消除雄性失控值,我们不需要铤而走险与雌性结侣,况且,你的哥哥弟弟们都厌恶雌性,你也知道的。”
血液消除失控值。
柊生倏地瞪大瞳孔,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哥哥。
他刚刚昏迷过去时,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小雌性像今晚那般割破了自己的手腕,他听到声音闯进去,帮小雌性包扎、与她接吻。
与现实不同的是,梦里的自己失控发情了,他强迫小雌性结侣,并且引来了自己呆在实验室哥哥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