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孩子,急匆匆的回了家。
赵冬梅见她一脸不快:“这是咋了,谁惹着你了。”
“还能有谁,娘,你说咱们都姓裴,她叫外姓人也不叫咱们,分明是瞧不起咱家,不就有几个臭钱,谁稀罕!”
“瞧她那得瑟样,我呸,欠了一屁股债,还有钱请人帮忙,哼,真是不要脸,太爷怎么不找他们要钱?”
“那也得他们有钱还才成。”赵冬梅对着小孙子招了招手,“你呀,有啥好生气的,不请就不去,那点钱咱们也瞧不上。”
“娘,我就是生气,家里有啥事不应该先想着咱们吗,裴青生回村的时候,咱们帮了多少忙,我是瞧不上那点钱,可……”
“哎呀好了好了。”抱着怀中的小孙子,稀罕的不得了,“累死累活的,你去干啥,也就那几个穷鬼上赶子去,咱们不去,家里又不是没钱。”
赵香兰坐在床边,神情依旧郁闷。
一文钱也是钱,一天下来,能赚不少钱呢。
“娘,我听说那几个人去他们家刮麻,五斤四文钱,比镇上多一文,你说他们家欠太爷家那么多钱,手里哪来的钱。”
“你忘了?”赵冬梅提醒道,“谢茯在家织布,前几天不是卖给了田秋凤家,还有裴青生抄书,不比在镇上做活赚得少,手里肯定有钱。”
“麻线搓出来,不用去镇上买,啧,谢茯能赚不少钱呢,以后日子没准比咱们家好过。我看你呀,别和人家恼了,去他们家买布料,还能便宜几文。”
赵香兰撇了撇嘴,眼看着他们家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心里就有一股气。
谢茯将麻杆捡完,堆在独轮车上,用绳子绕一圈绑紧。
到家门前,见人全到齐了,正在聊着赵富贵的事。
“婶子们,我把大门关起来了。”
“关吧。”王红月接着说道,“苏翠花怀上,杨春兰也不见得待见她,要是生个小子,那没准会给她点好脸色……”
谢茯一边听着,一边卸麻杆,路过窗户边,低头往里瞧了一眼。
怕扰到他抄书,将窗户关上。
吴秋菊叹了口气:“富贵这孩子也真是,倒不是说苏翠花不好,找个清白的姑娘,他爹娘哪会这般拦着。”
“搁咱们身上谁接受得了,养了十几年的儿子,被一个寡妇勾了心,要是换了我家裴山,我也气得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