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时常找他们家借钱,借得多还的少,换她心里也不舒服。
吴秋菊回到东屋,看向床上闭目养神的人:“有啥事你叫香果,我傍晚回来。”
裴庆睁开眼睛,咳嗽了一声:“你说咱们家居然沦落到这地步,怪我,拖累了你们。”
谢茯一个毛丫头,和谢家断亲,只有两身破衣裳,如今倒好,请人干活了。
“说这话干啥,你在家歇着,我去了,早去能多忙些。”
早年间在镇上做工,伤了身子,一直没养好,结果越拖越严重。
当初要是舍得花钱看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般。
来到他们家门前,大门虚掩着,轻轻推开,望着院中。
“小茯,青生?”
“吴婶。”裴青生屋里探出头,“她下地了,一会回来。”
吴秋菊打量着院子,晾衣杆上挂着两人的衣裳,棚子里堆着麻皮。
“婶子来忙事,你在屋里歇着,我自个找板凳。”
“吴婶,板凳在灶房。”
“成,你忙你的。”
裴青生回到床边坐好,继续抄书。
过了一会,谢茯推着一车麻杆回来:“秋菊婶。”
“哎,我帮你。”说着就要放下手中的镰刀和麻皮。
“不用了婶子,这点活我自己一个人忙得了,婶子喝水不,锅里有水。”
吴秋菊笑着摇头:“在家吃完饭来的,早上烧得西红柿汤,肚子里这会都是水。”
“我家也是,豇豆和茄子还得过段日子才能吃,我打算晒些干豆角,留着冬天吃。”
谢茯瞅了眼屋内,将麻杆堆起来,走过去将房门关上。
“成啊,我家每年都晒不少,家里人口多,吃的多,不多晒点干菜,冬天啥吃得没有。”
“秋菊婶,庆叔咋样了。”
她叹息一声:“老样子,时好时坏,不能受凉,在家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