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呀,她一直在这里洗被套,没看到这个男人进村。
甩了甩手上的水,偏头望去,男人已经走远了。
算了,一会回去问问。
这人脸生,她没见过,估计是别村子里的人来找他办事的。
谢茯真搞不懂他们,明明知道裴青生已经被罢了官,成了普通老百姓,怎么还会想着来求他办事。
她发现有些人理解能力有问题。
裴青生被取消功名,罢了官,以后不能再入仕途,有的人听了还要问一句:那还能当官吗?
或者问:以后还能当举人吗?
更有的人说:取消功名再重新考呗。
以为是他家炕呢,说上就上,说下就下。
谢茯洗好被套,端着木盆回去,走到家门口,被小跑过来的刘玉婷叫住。
“谢茯,你等等,嫂子有话和你说。”
她放下木盆,转身见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的人,还以为有啥急事,忙问:“啥事啊嫂子。”
“来你家的人走了?”
走到门前,眯着眼从门缝往里瞧了瞧,房门开着,没见屋里有人。
谢茯解释道:“我在河边洗被套,不知道家里来没来人。”
大门关着,裴青生不在屋里,估摸去屋后走动了。
“嫂子知道谁要过来?”
刘玉婷垂眸,叹了口气,带着歉意说道:“我娘家哥哥,其实也没啥事,他没来就算了,你忙着,我回去了。”
谢茯好奇极了,什么事能让她这么急着跑过来拦着。
将被套挂在衣杆上晾晒,关上大门。
屋后,裴青生拿着镰刀在除草。
“青生,刚才是不是有个男人来过我们家?”
“嗯,说了几句话走了。”
谢茯走到他身后,趴在背上,双臂环住他的脖颈,在脸上亲了一口:“说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