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翠花坐在屋檐下绣着荷包,见赵富贵换了一身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衫从屋里出来,问道:“干啥去。”
“去给爹娘割麦子。”
在她身边蹲下,双手放在她的膝盖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庞,眼珠转了一下。
“媳妇,要是你有了身孕,咱爹娘……”
苏翠花瞥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语气轻快道:“我苏翠花虽是个寡妇,可也不是随便的女人,不把席面办了,别想碰我的身子。”
“还有,后天办席面,和他们说好了,别来坏事,否则你以后别再踏进我家院子。”
赵富贵晃了晃她的腿,软着语气:“媳妇,你跟着我回家,虽说咱们一个睡床,一个睡地上,搬到这里,我睡在隔壁,没和你睡在一块。”
“可是村里人他们不这么想,他们一定认为咱们俩早就把生米煮成熟饭了,你不怕被人说道?而且要是你有了身孕,咱爹娘没准……”
苏翠花再次打断他的话,冷着脸:“别人怎么想我不管,他们的嘴我堵不住,我既然选择跟你回来,就不怕他们说。”
在前夫村子里,更难听的话他都听过,经历过大风大浪,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推开他的手,语气冰冷:“赵富贵,别跟我使这种手段,你敢强迫我怀了孩子,我也有法子让他没了。我无牵无挂,你敢对我动手,我就敢一刀要了你的命,记住了!”
要说赵福贵为什么瞧上苏翠花,就是这样的性子,这股狠劲,勾了他的心。
“得嘞,媳妇不让干的事,我赵富贵绝对不干,什么都听媳妇的。”
站在一旁傻呵呵地看着她笑了两声。
“媳妇,我去地里割麦子,顺道跟我爹娘说说,保准后天他们不来闹事。”
说罢,背着手,乐颠颠的出了院子往东去。
苏翠花撇了撇嘴,如今她有房有地,地契和房契上都是她的名字,没人抢得走。
哪怕日后和赵富贵走不到一块,她也不怕。
谢茯坐在门旁晒太阳,怀中抱着灌满热水的手炉,眯着眼看向正在洗衣裳上的背影:“青生,累不累。”
“这点活累啥。”
做饭,刷个碗,洗衣裳,不是啥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