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生,我回来了。”
裴青生欣喜地看着她,目光落在小腿处:“棉衣湿了,快进来换了。”
谢茯把门关好,插上插销,转身往屋里走,边走边说道:“里面没湿透,捂一会就干了,再说家里也没多余的棉裤换。”
推开房门,一阵冷风吹进,赶忙将门关好,卸下背篓。
“穿我的棉裤,我不下床。”裴青生从里侧拿出棉裤,“换下来,我用手炉把你棉裤捂干。”
今天没太阳,也不能挂在外面晒。
“等一下,我把被子拿下来。”
怕路上下雪,被子上面包着衣服。
被子放在床尾,谢茯在床边坐下,接过他手中的棉裤。
往手心哈了哈气,作势就要把身上的棉裤脱下来。
裴青生立刻闭上眼睛,头转向床里侧:“你,你在这……”
“不在这里换我去哪里换,我里面还穿着一条裤子呢,不是光着的。”
穿着那条他给做得长裤,外面棉裤套了一件旧长裤。
棉衣是新做的,一眼就能瞧得出来。
不能穿着棉衣在外溜达,大过年的,吃不饱,穿不暖的人多的是。
一旦被人盯上,不仅把你扒个干净,生命还有危险。
换好棉裤,裤腿有些长,卷起一些。
“好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裴青生缓缓睁开眼眸,余光见她确实穿好了裤子,才转过头:“你鞋子也湿了吧,穿我的鞋子。”
拿过换下的长裤,放进被窝里捂着。
看到她的手上长了冻疮,从被窝里拿出手炉:“捂捂手,脚呢,是不是也长冻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