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去吧。”
“好,等太爷和里正来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屋里的人回:“好。”
谢茯挑着两个空木桶,往东边小溪去。
一大早,村里婶子们在河边洗衣裳,离的老远,听到她们的谈笑声。
“哎呦!缺了德的,谁把我家茅房的粪偷走了!你们家没饭吃是不是,偷也就偷了,把茅房弄得到处都是粪。”
“我告诉你,你想吃老娘这里有的是,不用偷,老娘拉给你,你拿盆过来接着……”
杨春兰扯着嗓子站在门口大喊。
河边洗衣服的众人。
“奇了怪了,我家茅房的粪也被偷了,这谁啊,偷啥不好偷粪。”
“我家也是。”
“我家也被偷了!”
王红月望着说家里被偷粪的几人,连忙站起身:“这偷粪的怎么只偷咱们这一排几家,住在咱们前面的怎么不去偷。”
见谢茯挑着桶过来,问道:“小茯,你家茅房的粪被人偷了没。”
“各位婶子,你们家被偷的粪,现在在我家的院墙上。”
她没去屋后茅房看,应该没有偷。
家里就她和裴青生两个人,产出少。
“啥玩意?”杨二秀惊诧看向她,“你偷他们的粪泼墙上干啥?”
“杨婶,我偷她们的粪泼墙上干吗?是有人偷了婶子们家的粪,昨天半夜泼在了我家外墙上。”
“看到是谁干的没?”王红月问。
谢茯放下木桶,摇了摇头:“天色太黑,等我们闻到臭味,人早就跑没了影。”
余光瞥向隔了几个人的钱来弟,她脸上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神情,似乎和她没有关系。
周围的人目光都扫了一眼钱来弟,毕竟和他们家闹矛盾的,在场只有她一人。
打完水,蹲下身,扁担搁在肩膀上,稳稳起身。
“婶子们忙,我回去把院墙冲洗了。”
众人点头。
等她一走,有人说道。
“他们家在村里没得罪什么人,会不会是王二赖子,那可不是个好东西,上次被打了,他们能咽得下这口气?”
“没准,他们不敢把裴青生两口子咋样,心里又咽不下那口气,泼粪恶心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