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以后老实点,净给我找事回来。”
王得全背着手出门,走到屋后拎了一个木桶,想了想又放下。
入夜。
漆黑的林子中,一道黑影快速穿梭,来到裴家屋后。
黑影进了茅房,很快从里面出来,往东边走去。
深夜。
谢茯睡得正香,突然闻到一股臭味,这股味道久久不散。
憋着气醒来,纳闷地望向院中,昨晚睡觉没关窗户,屎臭味传了进来。
该……该不会……他拉在床上了吧?
穿鞋起身,小心翼翼打开门,伸着头往隔壁看。
恰巧,裴青生也站在门边,向她这边瞧。
月光下,四目相对。
……
谢茯率先开口:“不是我。”
她手脚好好的,没有屎尿失禁的情况,很正常。
“也不是我。”裴青生小声解释,“我的腿虽然断了,但也能勉强走动,每次我都是……”
“嘘!”
打断他的话,伸着脖子,闻臭味的来源。
走向西边院墙,谢茯指着院墙看向他,眼神告知,屎臭味是从墙外传进来的。
后退到他面前,压低声音:“你猜会是谁干的?”
裴青生思索片刻:“王得全。”
谢茯问:“你怎么那么确定是他。”
“王二赖子要在床上休躺一月,没那么快好全,木桶重,装上粪便,会更重。”
“你呢,你怀疑谁?”
她摸着下巴,屏住呼吸:“和你一样,还有一个人,钱婶。”
“不过都好几天过去,那天我见到钱婶,她没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但也不排除她越想心里越不甘心,趁机偷偷在院墙上泼粪。”
“王二赖子他爹报复我们,用泼粪的方法,是不是太……”
她以为会做出非常过激的举动,比如拿刀伤人等等。
裴青生看向院墙:“他不敢伤你,有我和太爷他们在,只能用些恶心的方法对付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