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的门虚掩着,院子里站着村里长辈们和里正,他们皱着眉头,时不时唉声叹气。
杨春兰挤到她身边,大着嗓门问:“里正,这裴青生咋了,是不是被罢官了,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其中一个长辈呵斥:“妇道人家,问那么多干什么,都回家干活去,别杵在这里。”
裴树开口:“都回去,让屋内的人清静点,青生家的东西被偷,这件事我会好好让人查,让我发现是谁拿的,立刻送你们去官府。”
“识相的,趁着晚上没人,把偷的东西放回来,否则别怪我不给你们情面。”
他是里正,村子里说一不二的主,居然敢有人阳奉阴违,这是在打他的脸。
做了心虚事的人,眼神四处乱瞟。
其他人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一步三回头。
谢茯扛着柴火,往小河边走去,走到一半,又回头。
她将柴火放在院墙边,走过去说道:“里正,我昨天晚上看到一辆马车把他送回来,不过离得太远,我没见到那个人长什么样。”
“本来想今天早上去告诉你的,去山上砍柴给忘了。”
裴树问:“那人什么时候进村的,逗留了多久?”
谢茯装作回忆的想了想:“大概三更天吧,很快就离开了,没有多停留。”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现衣袍下的钱袋子。
下一秒,其中一个留着花白胡子的长辈问:“昨晚那人离开,你进来看过了。”
裴勇,八十多岁了,拄着拐杖,村子里的晚辈都称呼太爷,是村里年纪最大的。
和裴树的爷爷交好,村里要是遇到什么大事,裴树拿不定主意,便会去找裴勇商量。
几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带着怀疑。
她摇头,镇定地回:“太爷,里正说过,不准村里人来这里,我不敢来。而且大晚上的,我不确定里面的人是不是裴青生,万一是坏人,我进来不就是找死吗。”
裴树依然持着怀疑的态度,但看她的神色,又不像是在说谎,轻点了一下头:“嗯,你回吧,没事别在附近转悠。”
“知道了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