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桃使劲咬着自己的嘴唇,被逼急了才说:
“没~是……和我们断亲,嫌我妈的东西晦气……他要结婚了,我们姐妹两……呜呜呜”
梁奕梨板着脸,一脸倔强道:“姐,都已经断亲了,还说这个干嘛。”
在场的都是些已经当妈的,代入感十足。
一见两个孩子这样,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唏嘘道:
“和春才去世一个月吧?那梁永昌就要结婚?还把两个孩子赶出家门?他凭什么啊?”
“对啊,按工龄,按贡献,他梁永昌哪儿分得到这么好的房子……”
人群里,一向看不惯梁永昌的死对头眼神闪烁了几下,悄然离去。
梁若桃瞥见不远处正往这边走的厂长夫人,眼底的阴霾一闪而过:
“天要下雨,爹要再婚,我们管不了,也没那本事阻拦。”
“可……我妈是为了救人才……他这样,我妈在地底下,该有多寒心啊!”
“我妈一直教育我们姐妹两,要学雷锋叔叔,做好事,可……好人真的会有好报吗?”
话音刚落,原本闹哄哄的现场骤然一静。
快速了解过前因后果的厂长夫人面色一变。
她知道,这事必须得处理好。
否则,对厂里的影响会很不好。
可不等她说话,华远盛就赶着牛车过来了。
看着对方瘦弱但骨节分明,布满了老茧的双手。
弯曲着背却颤抖着不停往牛车上拎东西的身躯。
以及梁奕梨姐妹两的那声“外公”,所有人的神情都变了。
在众人的沉思之中,梁若桃扬起自己布满泪痕的脸庞,强忍着苦楚挤出一抹笑:
“谢谢你们,我……我们走了……”
看着祖孙三瘦弱又无助、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知是谁说了句:
“华和春舍命救人,两个孩子到头来落得了这么个下场……”
代入下自己,恐怕得气得半夜从棺材里爬出来吧?
当天中午,一向看不惯梁永昌的死对头拦住了厂长。
声情并茂的阐述了梁永昌在职多年并无功绩,却住着那么好的房子这事多不合理。
晚上回了家,厂长屁股都没坐稳,又迎来了厂长夫人的枕边风。